怎么可能不管。
汽车驶向高大城市防风林带旁,最终停在了一片落雪簌簌的阴影里。
望着小姑娘泪眼娑婆又小心翼翼的样子,晏启山心里微微叹气,伸手揉揉她脑袋,低声说,“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对。”
傅真一面提醒自己,他深更半夜和满屋男男女女聚会,情场浪子一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个,肯定不是好人,一面抬眼看向他,淡淡地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家。”
怯生生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
“想家啊?”晏启山沉吟片刻,笑着张开双臂,语气没有丝毫暧昧,“那哥哥的肩膀借你靠会儿。”
他自称是哥哥,被她指桑骂槐怼了一通却依旧全无芥蒂,温暖得像春天。
空荡荡的街区雾气弥散,灯火融解在这白茫茫的人间,勾起烟波浩瀚。
迷梦中,男人幽暗明澈的眼眸宛若缀了华彩,流光溢彩,初看纸醉金迷动人心脾,再看红尘俗世里,旧事和新愁一笔勾。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则为他,一念关山。1
望着他真诚的眼睛,傅真只觉得心也发颤。
漫漫冬夜,所有防线于此刻土崩瓦解。理智还在踟蹰,身体却已飞蛾扑火,转瞬落入一个温暖有力量的怀抱,被淡淡的琥珀鸢尾香轻轻包裹住。
“刚才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没有哄人经验的。”耳畔穿来他低声的呢喃。
傅真晕乎乎的,不高兴地皱眉,“谁让你取笑我欺负我的。”
“如果亲你一下也叫欺负的话,那我确实还想欺负你……”晏启山刮刮她鼻子,温柔地搂住她,缠绵地吻了上去,颇有些如痴如醉的意思。
原来喜欢一个人确实不用太久时间。一眼就够了。
傅真跟自己和解了,小心翼翼地伸手拥抱他,就像拥抱一轮月亮那样,满怀虔诚和希冀。
他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默契。
抵达豆角月亮小酒馆后,晏启山将傅真的手兜在了自己大衣的兜子里。
酒馆老板娘是位非常时髦的的老奶奶,长得像黄柳霜,妆容如同老上海的香烟拍子,戴非常浮夸的红色流苏耳坠和多层珍珠项链,黄色曳地旗袍外套件紫色广袖皮草披风,倔强地凉鞋配白色蕾丝短袜,脸上厌倦的神色生动演绎“老娘就是要这般独美,美到老,美到死”。
非常潇洒有品位的打扮,一看就知道很贵。
傅真有些羡慕,也有些自相形惭。她认得她的旗袍,dior1997年海上花秀场款,美是昂贵的。
这是一个离她非常遥远的世界,她得付出代价才能获得门票。
“雪华姐。”晏启山同她打招呼。
老板娘满脸笑容,眼睛停留在傅真身上,语气很是意味深长,“第一次见你这么晚来吃夜宵哦?”
傅真有些不好意思,但晏启山很淡定,“她刚到杭州,我们过来觅食。”
“那去包厢吧,暖和点,还能看运河雪景。”
他们临窗而坐,老板娘非常爽气地送了一壶热红酒。晏启山询问她想吃什么,叫她随便点没关系。可她此前从未光顾过任何酒吧、酒馆,于是十分拘谨地表示,“你点吧,我随便吃一点就好。”
“那你喝点酒暖和下。”晏启山给她倒了一点点热红酒,然后拿起笔唰唰唰几下迅速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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