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气得牙根直痒痒,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开赌局那个人抓过来,扒皮!抽筋!剁碎了挂在城门口示众!
周端不会看沈竹脸色,还不知死活地多问了两句:“小竹子,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说说?”
“我俩什么都没有!”一提李珏沈竹一个头两个大。
沈竹不想谈论再多关于李珏的事,故意岔开话题,转而问道:“我昨天让你去查贤王的死因,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
周端八卦不成有些讪讪的,“很多人都能证明是李识玉杀的贤王,甚至他自己都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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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端把从尚书台调来的卷宗扔给沈竹,让他自己看。
“没问题才是有问题。”
沈竹拿着卷宗又仔细看了一遍,指着日期解释道,“当时若是识玉杀的贤王,那他是如何扣押辎重货物的?”
大齐在军队方面管理颇为冗杂,所有命令不是一个诏令传出去就可以的。
要从上至下层层授意,军令召书一个都少不得。
就算是辎重是在半路上出了问题,那从京城传召开始算也要三日以上的路程,这还不算上买通、安排等前期的准备工作。
况且贤王又不是个酒囊饭袋,即便是亲儿子也没那么轻易就能杀得了他。
当时李珏能够一边想着杀父弑母,一边算计着扣押粮草。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蓄谋已久,要么另有隐情……
沈竹当年是戴罪之身,接触不到第一手卷宗。
过了几年之后,也只能看到寥寥几笔关于李珏杀父的记录。
仅剩的卷宗也有意被人修改掩盖过,沈竹也无法看出什么蹊跷。
如今沈家旧罪重提,沈竹重新思索过去的事,就发现猫腻太多了。
关于贤王所犯何事的卷宗、粮草调运的诏令一概消失。
这么大的事连个记载都没有,这本身就够有问题的。
但如果是蓄谋已久的话,那当年临走前沈竹将京中事宜全权交给李珏的时候,李珏是不是已经动了出卖他的心思了?
想到这儿,沈竹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另有隐情。
周端听了沈竹的猜想后,也没直接怀疑李珏,先是问:“那你昨天见识玉,他什么态度?”
“他?”沈竹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李珏身上,顿时头痛道,“我俩达成共识了。
我和他成亲,对我而言好处是能保住我家,对他而言好处是帮皇帝牵制住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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