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安点点头,他和余长乐想的一样,军犬的叫声十分反常:
“你待在房里,别出声,我出去看看。”
他利索起身,没有开灯,缓缓打开一条门缝查看门外动静,隐约可见两条军犬正对着靠近铁门的院墙狂吠。
孟久安一个闪身出了房门,把门关上,顺手从墙边取过一段建房师傅留下的麻绳捏在手上,沿着墙边悄无声息地往那处可疑的院墙靠了过去。
靠近之后,借着月光他发现军犬身边的地上多了两块肉,他捡起来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药味窜进鼻子。
孟久安蹙眉将肉丢开,门外的小贼未免也太小瞧军犬,连人都能轻易闻到的药味,军犬怎么可能闻不到,更何况,没有主人的允许,军犬绝对不会吃来历不明的食物。
有了这个肉,孟久安便确定院外有人了,他对吠叫不止的军犬用手势下了噤声的指令,果然两条军犬便听话地停了下来。
刚安静不到三秒,一个人刻意压低说话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孟久安心中有数,这说明院外至少有两个人。
他不疾不徐地将手上的麻绳打上一个绳套,好整以暇地蹲在墙边。
他倒要看看,院外这两个有备而来的毛贼打算干什么?
不一会儿,大院的铁门处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开锁声。
孟久安哑然失笑,这个锁是他特意到军备处要的换下来的旧锁,只是因为严格的管理年限到期进行的必要更换,锁的质量没有任何问题。
在部队里锁着枪械子弹的锁具,能这么轻易被毛贼用根铁丝捅开?
简直天方夜谭!
果然又折腾了好一会儿,铁门处安静了下来,想来门外的毛贼放弃了开锁。
但孟久安贴着墙依稀还能听到外面细碎的脚步声,就知道这两人贼心未死,一定还在想别的办法进来。
余长乐在屋内也没闲着,从床底下掏出她防身用的木棍,躲在窗帘后面仔细观察着小院里的动静。
只要孟久安需要支援,她立马就能冲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突然发现有一个物体从高耸的墙头冒了出来,顿时捏紧了手里的木棍。
孟久安显然也注意到了墙头的动静,他像一个蛰伏的猎人静静等待着,等待猎物进入捕猎的范围,一举将它擒获。
。。。。。。
罗成费力地站在王全肩膀上攀上墙头边缘,刚高兴没有一秒,手心便传来一阵剧烈疼痛,像是有无数块刀片划开他的手掌。
他忍不住痛呼出声,人也控制不住平衡,眼看就要摔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绳套从天而降套上他的脖颈,硬生生将他拉到墙边固定住。
罗成引以为傲的“帅气”脸庞也猛地扎到墙头,和刚才手心传来的痛感一模一样,一阵钻心疼痛从他脸颊上传来,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推不开,反而越挣扎越痛。
在罗成脚下当垫脚石的王全不知道罗成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听见他一声大叫接着一声大叫,叫得王全本就发软的双腿越发支撑不住。
此刻他只想抛下罗成,赶紧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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