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跑在大街上时,晋海川轻轻地喘着气,“这就够了?”
他话里有话,而俞烨城听出来了,所以耳朵又不争气的红了。
俞烨城道:“你从哪里学来的?”
“因为我博览群书。”晋海川眉飞色舞。
那些年,东宫的书库收集各种书籍,其中掺过那么一两本令人面红心跳的画册,没想到几年之后会有践行一番的机会。
他用折扇半掩唇角,意味深长道:“我还知道很多,阿烨想知道吗?”
俞烨城板起脸,“你先养好身体要紧。”
“知道啦知道啦。”晋海川用折扇戳戳他的胸口,惆怅的嘟囔道:“不解风情的呆瓜。”
“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呢。”俞烨城的脸色缓和下来,赧然道:“而且,容我……也琢磨一下……”
至于琢磨什么,皆在不言中。
晋海川乐得倒在俞烨城的腿上,“那我等着领教领教了。”
俞烨城指尖擦过晋海川的唇角,笑着相视片刻后,开口道:“仔细想来,爹娘与孩子之间是门大学问,但能与你共同参透,所有的困难都会化作明光,照亮我们这一生。”
“好啊。”晋海川握住他的手,亲亲指尖。
俞烨城从没有体会过父母亲情,自己呢?
母亲对自己的疼爱自是不必说。
至于父亲,英明神武的弘庆帝罗耘深,爱的从始至终只有他自己。
到底是帝王之家,君臣父子,哪里来真情实意。
父慈子孝,不过是互相利用,各自达成目的后,太平得闲出屁来而共同营造的假象。
深知人情凉薄的他们,如今相互依存温暖,都希望把最好的给予对方,也绝不会把悲剧带给孩子。
未来的美好日子,抚养孩子什么的,现在考虑起来或许为时尚早,但是并不会妨碍他美美的畅想一番,并以此做为活下去的力量。
到了官署,俞烨城处理完一部分公务,带着禁军们去操练。
晋海川坐在窗边,对阿牧道:“派人帮我打听一下,须昌侯府在京城的旧宅子,现今都有谁在。”
阿牧应下。
晋海川望着矫健的身影,扬起唇角。
午饭后,俞烨城要去贞观殿,还没出门,有杂役送来一封信。
他拆开信,认认真真从头看到尾,眼中的期望化作失落,轻声对晋海川道:“汝南县学也婉拒了你。”
晋海川毫不意外。
霍永富造的谣流传甚广,派去滑州的人就算现在回来,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消除谣言,以自己现在的名声,哪处县学愿意收自己那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再远一些的州县或许还不知情,但要去当地州城考试,路途奔波也吃不消。
“无妨,”他不在乎地摆摆手,“原本是我太着急了,想想看九日的考试对我来说太折磨身体。况且现在太招摇了并非好事,不如三年之后再说。”
俞烨城干脆地撕了信,心里其实有些高兴,“这三年你好好养身体,三年之后秋闱春闱高中,才好施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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