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纪念日吧,以后大概率没有机会了。”
说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踏出晨光照亮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向只能盛满午后阳光的卧室。
——幸村同学,其实我知道小雏菊的部分花语。暗恋你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去了解有暗恋意思的花语呢?
我不知道你想对我说的花语是哪个语句,但听你提起小雏菊的瞬间脑海被「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让你向幸福的地方飞去。」占据。
「携手同行」的承诺我没办法继续遵守,希望你能遇见……
“抱歉。”浅川夏搭上房门把手,毫无歉意地说道:“没办法祝福你遇见更好的人。”
请原谅我,没办法大大方方祝福你、没办法心无芥蒂的接受现实、没办法……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浅川夏的目光不收控制地扫向存有幸村精市物品的摆柜,她顶顶口腔中的软肉,嘴角绷紧又放松,最后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关好房门。
——让我留下这份小小的私心吧。
浅川夏看向全身镜中的自己,理直气壮地做了个鬼脸:“女朋友要一件衣服而已,肯定会答应的!”
虽然留下它的原因是一直忘记还给幸村精市。
她一面编造着乱七八糟的理由说服自己留下幸村精市的相关物品,一面打开所有衣柜门东翻西找,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雏菊最配的果然是白色长裙吧,但是它会不会太素了?…很可能是最后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想寡淡呢!早知道新年听妈妈的话,提前准备来年春夏的衣服了!!”
撂上床铺的衣服越来越多逐渐堆叠为小山包的模样,浅川夏不可置信地盯着空空荡荡的衣柜,她扯扯嘴角还是选择了最开始的方案——白色长裙。
总觉得这一幕在哪儿见过,在哪儿呢?
“你再给我说一遍?”
“什么叫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好看?那你让我后边连画五张是为什么?”
“想看看后续有没有更惊艳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多数时间不正经的绫子张牙舞爪地朝学生会干部丢去一枚废纸团,她恶狠狠地别开脸:“哼!”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浅川夏拎起单独放置的白色长裙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和绫子部长相比,我只需要重新整理衣柜已经很轻松了。”
果然是想透彻了。
她转到镜子前认真细致地比对衣服,思索要不要扎起一部分头发:“以前有意思的画面也可以毫无负担的回忆、轻松大笑。”
至于要不要扎头发……
“很想让幸村同学看看另一面呢。”浅川夏认认真真琢磨起记忆中两人相处的细枝末节,她挨个找寻、探查生怕漏掉任何增添色彩的痕迹:“…算了吧,幸村同学好像更喜欢长垂的头发。”
她抬手抚摸镜子中自己的脸庞,指腹沿着轮廓线开始描摹勾勒:“原来最后一次相见、去赴最后一次约是这种感觉吗?”
内心仿佛永远置身于大雨倾盆、潮热淋漓的梅雨季节,目之所及全是顺着万物线条流淌的雨水,黏湿地牵扯不清。
周六上午十点的新干线车厢内部褪去早高峰攘来熙往、人头攒动的皮囊,袒露内里被单面阳光悉数照亮的冷清面貌。
浅川夏坐在最后排的座位,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
店主先生口中的代价怎么收取呢?
“希望店主先生手下留情,别让我找不到写生社啊。否则绫子部长会追杀我三条街,而且……”浅川夏弯弯眉眼:还可以把握社团活动的机会偷偷地、偷偷地看看幸村同学。
店主大人,我愿意将这个请求冠以「毕生夙愿之一」拜托了!
“果然吗?”
四月一日捻灭猩红的烟点,经由出生日期推测得知的未来无法改变,从相遇那天起一切都已经成为「必然」。
“小多、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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