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则一言不发,仰望三楼紧闭的房门。
像话吗?
她什么时候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压不服,镇不屈,鲜活,伶俐,勇敢,就地反击才是她的特质。
这般忍辱负重,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傅识则抬步要上楼。
傅母拦住他,一本正经唤傅文菲摆出几张照片,“挑一个,明天去见。”
傅识则立在原地,扫一眼,“挑不出,下次。”
傅母不让他走,傅识则马上二十九了,婚事说什么不能再拖。
来回推诿之际,傅氏的秘书一通急电,西南顾家出了意外,顾家继承人不打招呼飞来南省找傅识则。
傅识则顺势脱身,大晚上身披夜色出门。
傅母气出火来,“跑,跑的和尚跑不了庙,整个南方几万千金,就不信没一个他能上看的。”
傅文菲收拾照片的动作一顿。
傅母挑出来的这批千金小姐,端庄的,漂亮的,温柔的,大气的,什么样都有。
她一个女人看了也觉得眼花缭乱,哥哥是男人,男人是视觉动物,没道理对美女连欣赏的兴趣都没有。
傅文菲不知怎的又想到云厘,还有哥哥她在身上,绝无仅有的露出的潮暗目光。
心中豁开那道怀疑的口子,再度张裂。
“妈妈,哥哥忙事业一直不结婚。”她望着傅母,眼睛漆黑一片,“家里还有云厘,她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哥哥现在又帮着顾家继承人,外界会怎么看我们?”
傅母脸色立变,“你听到有人传风声了?”
“嗯。”外界没有,但傅文菲心里有。
傅母蓦地挺直身。
识则和云厘关系紧张,她往日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可菲菲一提,她蓦地想起体检那日回来,在沙发上,云厘靠进识则怀里,被识则一把推开,赶走。
随即又想起,菲菲之前有两次提到云厘跟傅识则有猫腻。
见傅母眼中光芒前所未有凝重危险起来,傅文菲图穷匕见。
“妈妈,云厘是个记仇不记恩的白眼狼,傅家对她再好,也无济于事,现在又牵连到哥哥,倒不如把她嫁出去,联姻还能有点用处。”
傅母皱紧眉,沉默几息。“她不是傅家血亲,人尽皆知,联姻的话……”
傅文菲明白她未尽之意,好门第看不上云厘是个假货,低门第联姻没有价值。
“您忘了省厅长家有位小公子。”傅文菲笑,“虽然有传言他早年玩的太厉害,伤了身,得过病,但现在人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可见传言不可信。”
傅母一言不发,她倒不是要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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