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轩笑笑松开手,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对司马慈凰说,“这个月的工钱,扣了。”
司马慈凰的心拔凉拔凉的,这个蛇蝎心肠的男人啊!
仔细想想,貌似这次出门最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了。出门有个能把人生吞活剥的妖孽,回家还要看柳紫陌的晚娘脸,还白白搭上一个月的工钱。我招谁惹谁了啊!
又见s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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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柳紫陌收到魏家家丁的通报魏靖林的尸体已经送抵,于是两人顺道去停尸房弯了一圈。
宣城的仵作是个有着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朱城眯着眼享受天黑前最后一丝阳光。他的身后站着宣城的总捕头杨厉,杨厉长着一个猪鼻子,这让他和朱城站在一起显得十分滑稽。
“大人。”
司马慈凰翻了个白眼,什么世道长了个猪鼻子姓杨,长了羊胡子却姓朱。
“尸体在何处?”
“大人随我来。”因为魏靖林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故而尸体单独停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内。与房间一墙之隔便是宣城最为繁华的大街,想魏靖林叱咤一生他的半生心血有不少就在隔壁的大街上如今却也只落得草席一卷,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眼下不过初春,这尸体也未见腐败,倒是出现了不少尸斑。
朱城搓了搓手,“趁着尸体新鲜,一会吃了饭就连夜解剖了。”
司马慈凰捏着鼻子,“少恶心人。你怎么吃的下啊。”
这里味道是不大,但停尸房特有的诡异气氛让人觉得分外不爽。整个院子静的可怕,过分的安静让他不安的动来动去。更为糟糕的是,司马慈凰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他也知道这是恐惧产生的幻觉,却不明白这样的一具尸体为何会让他产生如此大的抗拒,几乎是身体本能的排拒眼前的场景。
……只是一具尸体而已,虽然这样想着脸色却已青白。
“司马公子第一次来这里,如此反应也算正常。”在场三个都是人精,司马慈凰不自在早看出来了,杨厉跳出来替他解释困境。朱城倒是在一边不停地摸着胡子,似是暗自嘲笑他胆子小。
“今日流艳馆又有游街,好像有新的头牌。不如司马公子去看看散散心也好。”
司马慈凰看杨厉眼中一片真诚,心想这也是个老好人,顺水推舟说道,“也是,不知今年的头牌如何,比不比的上当年的思容花魁。”匆忙拉着柳紫陌离开了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停尸房。
绿柳才黄半未匀,柔和的春风吹在脸上吹走不少不适感。司马慈凰大喘了一口气才恢复了精神。邪笑着用手捅了捅柳紫陌,“喂,你说今年头牌会不会超过当年的思容。”
柳紫陌看着眼前人一张俊脸由青转红刚想松一口气,就见眼前人一流痞样流里流气地戳着自己,当即没好气地说,“不知道。”这种人没心没肺,担心他简直是浪费感情。
流艳馆是宣城久负盛名的一家青楼,虽然身为青楼女子流艳馆的姑娘却多是卖艺不卖身,鲜少有色艺兼卖的。当然若是姑娘看的中,委身于你也不是不可能。普天之下青楼虽多,流艳馆仍能占据三分艳名的原因在于,三十年之前流艳馆出过一位美人,一位很美很美的美人。相传这是一位将妖艳与清纯完美融合的美人,不笑时纯情浅笑时放荡,敛眸时纯净睁眼时却能魅惑众生。相传只有见到她时,你才会发现原来古人说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是不可能。流艳馆每年都会推出一位头牌,而这花魁的位置却被永远的保留着。花魁思容成名于三十年前,二十八年前无故失踪,时震动天下,无数人曾经寻找过却未曾有过一丝消息。不过这流艳馆倒是形成了每年一次头牌游街的习俗,新来的头牌必让世人品评,看看可否与三十前的旧人相媲美。
司马慈凰虽然没有见过这思容长什么模样,但从别人言语中也能猜出些。既妖艳又清纯的美人啊,大脑自动把水轩和柳紫陌混在一起放在一个人身上。打了个寒颤,这该多可怕啊。
华灯初上,今夜街上全部挂上了各色花灯,五光十色竟比过节都热闹,这流艳馆果然是好大的手笔。
灯色昏黄摇曳,暖色的光晕淡淡笼罩着整座城,五色的灯笼投影在河面上折射出一道道长长地倒影,偶尔一两座游船轻摇而过带起的波纹犹如一颗颗发光的宝石。
连柳紫陌平素清冷的脸上也染上了些许暖色,在夜色中衣袖翻飞犹如误入人间烟火的仙人。司马慈凰一时不禁看呆,只觉得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
“喂,你……”
“什么事?”
司马慈凰深深吸了口气,“……没,没什么。”总不见得要小爷夸你长得好,门都没有!
悄无声息间,一朵烟花已经爬上了夜空。耀眼的红色在空中瞬间炸开化作点点繁星。仿佛是一个信号,瞬间千树万树梨花开。整个天空瞬间被点亮,映的司马慈凰眼眸中繁星点点,仔细看去那双平日黑白分明的眼中五彩斑斓转眸间竟带着一丝魅惑,这漫天烟花竟比不上他一眼波光流转。
“咳,”柳紫陌青咳一声掩去自己眼中异样情绪,“今年的头牌就要来了。”
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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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艳馆的花轿由街顶头的流艳馆正门而出,经由这条街转而过桥渡过河流绕城半圈最后在经由河道坐花船回到流艳馆,之后各位有钱的公子便可竞相争夺头牌今夜的所属权。整条路径将宣城内最繁华的地区一举囊括,八人抬的贵妃榻上卧躺着今年的头牌,羽扇轻摇,香肩微露,一举一动倒是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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