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在桌前坐下撑着头按揉着太阳穴,“你不明白。湛家的消失估计和皇室扯不开关系,到时候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
柳紫陌面色一冷,“你究竟还藏了多少没说?”
“这些都是本王的猜测,既然老六搅和在里面这件事估计皇室也有份。在者这湛家富可敌国早就是圣上的眼中钉或多或少也有假他人之手处之而后快的意思。”他想到这之间错综复杂千回百转的厉害关系又是一阵头疼,“这件案子查得出也罢查不出也好,再往后就不能查了,帝王的秘密永远都是凡人最不想知道的东西,知道的只有死人。”
“他是我的,没人能带的走。”眼眸中隐隐浮现出一丝狠厉,柳紫陌缓缓道。
“若是皇家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到时候你就是他的仇人。你最好想清楚。”是贪得一晌欢还是历久而弥新的痛楚。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反而更加伤心。
柳紫陌眼中情绪翻滚最终复归一片平静,“那又如何?他是我的是谁也抢不走的事实。”
“希望你到时候也能如此自负。”司马慈凰虽然软趴趴像个软柿子一样好捏,其实柔中带刚真要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一点都不好糊弄,何况是身世这么大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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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十一月七日,恰是农历冬至,阴极之至,阳气始生。冬至日应祭天祭祖,皇帝在这天要到郊外祭拜,百姓则在这天向父母尊长祭拜。
司马慈凰刚从外面回家,伸出手抓着冻僵的耳垂捂热,一边嘟哝“冬至黑,过年疏;冬至疏,过年黑。”看来今天过年一定是个大晴天,外面阴沉沉连太阳都没有配合着呼呼刮的北风让人感觉阴冷潮湿都要钻到骨头里去了。
今日冬至朝廷上下放假休息,军队待命,边塞闭关,柳紫陌难得在家一日清闲。他靠着窗边阅着一卷手扎,玄色衣衫衬着如玉肤色,盘扣一丝不苟得直扣到优美的下颚,腿上盖着华贵的狐裘,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房内暖炉燃起袅袅烟缕,让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不真切。
暖融融的房间内柔和的香料很容易就让人放松下来,司马慈凰在柔软的地毯上跳了一会就感觉全身都暖和起来。
“过来。”
司马慈凰乖顺地走到柳紫陌身旁,任由他搂过自己在脸上亲了口又揉捏了几下,一脸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柳紫陌将狐裘披在他身上,又上上下下确认了一遍自家小受一切正常后拿起手扎变回不理世事的假仙样。
“今天冬至哎。”司马慈凰气鼓鼓地看着柳紫陌把自己晾在一边,不甘心道。
柳紫陌静静抬起头看着他等待下文。
“不是应该吃米团长线面吗?”真是的,老是看书多没劲。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因为被冷落居然会去嫉妒那两本破书。
“你确定?”柳紫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司马慈凰才刚吃完午饭没多久,而且某人还因为今天做的面条特别好吃多吃了两碗硬是把自己撑着了。
“我……”司马慈凰摸了下还是圆滚滚的肚子,踌躇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你欺负我。”
柳紫陌只觉得他有趣,放下手上的书卷,俯下身子和司马慈凰鼻尖对着鼻尖,“还是说你想做些别的?”他这一句话说得极慢语调拖得慵懒而暧昧,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正好。
两个人凑得极近,司马慈凰脸上都能感觉到柳紫陌呼出的热气只要张开嘴两个人的唇就能碰在一起,再加上这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脸上的红色一下子就不争气炸开了。虽然两个人互通心意已久但是更进一步的事一样都没做,其实司马慈凰每次只要想想柳紫陌对他这样这样那样就感觉鼻腔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知道这个家伙不过是像逗猫一样逗逗他,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受控制往某些方面想。
柳紫陌难得调戏一把自家宠物就大获成功,他含笑看着司马慈凰满面通红慌不择路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逃走,柳大人邪恶地摸摸下巴拾起书卷继续投身书海中。
司马慈凰一溜烟逃回自己房间背靠着房门大口喘气,一边用手捂着脸颊想让脸上的热度褪去。那人炙热的呼吸仿佛还停留在唇边,他恨恨地咬着唇。……丢,丢脸!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司马慈凰琢磨着泡杯茶解渴却意外发现圆桌上上好白瓷茶壶的边上放着一个与他先前打坏的一模一样的瓷凤凰。
“这是怎么回事?”他拿起来仔细打量,无论是手感做工还是花纹都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凤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今日子时西城破庙,独自来。”
子时,破庙,司马慈凰竖着眉毛,再加上今天是冬至,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鬼故事的关键词。手上的纸条被揉成一团,他仔细地把纸团码在茶壶边上把凤凰收进袖子。他虽然迷糊了点却也不呆,这摆明了是凶手诓他的圈套,要摆在平常打死他他也不去。只是……他看了眼那只肥嘟嘟的瓷凤凰,他想知道自己和那湛家究竟有什么关系。反正纸条留在这里柳紫陌绝对会来找自己,推开门,犹豫了一下司马慈凰终究是走了出去。
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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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司马慈凰恢复意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词,自己不过才走到半路就被人一棍子打晕,这是招谁惹谁了。捂着脑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动作一快后颈就觉得一阵生疼,“哎哟喂。”眨掉两颗眼泪他站起身打量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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