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瞥了一眼。
项阳曜见谢观不认识这块玉佩,赶忙谄媚解释:“陛下,那块渊泽碧是几百年的稀世珍宝,曾经因对其抢夺,还发生过战火。后来那块碧玉不小心摔碎了,古人寻了妙手巧匠,将那块价值连城的渊泽碧打造成一对玉镯和一块玉佩。苏大人所呈的这块玲珑佩,正是由渊泽碧所雕的那块玲珑佩。”
谢观无聊地听着,随口问:“那另外一对镯子呢?”
“另外一对手镯取名翎羽,两年前曾在金香楼拍卖。”项阳曜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被前朝的康晟世子所拍。”
谢观懒散喝着酒,心不在焉地听着项阳曜的话。
康晟世子?有点耳熟。
谢观觉得这酒不错,想给沈聆妤尝一尝。他转头看向沈聆妤,见她低着头,眉心轻蹙,一层愁绪将她的眉眼笼着。
谢观歪着头,眨了下眼睛。
他想起来康晟世子是谁了。
季玉川啊。
谢观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聆妤,却在问项阳曜:“那么珍贵的玉镯,岂不是绝妙的定情信物?”
项阳曜笑着说:“是。听说这对手镯在这几百年间传过好几对夫妻之手。”
谢观慢慢扯起唇角,笑了起来。
那对翎羽镯,是不是季玉川送给了沈聆妤?
谢观慢慢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年上元节,沈聆妤跳的那支舞,名唤《翎羽》。
原以为这支舞的名字取自她名字的谐音,原来竟是缘自一对玉镯,一对心上人赠她的定情手镯。
沈聆妤正在走神,忽然莫名感觉到了危险,她抬眸望向谢观,看见谢观正望着她笑。
沈聆妤轻轻眨了下眼睛,无辜又无措地回望他。
谢观盯着沈聆妤这无辜样子,咬了下牙,转头的瞬间收起脸上的笑,沉声:“玲珑佩?”
“正是!”送玉的臣子见谢观有兴趣,心中高兴,双手捧上来。
谢观瞥了一眼,下令:“砸了。”
“……啊?”送玉的臣子愣住,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谢观。他双手捧着玲珑佩,这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玉佩突然变得烫手无比。
再看谢观的脸色,他心生恐惧,手一抖,这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从他手中掉落,摔成了四瓣。
席间不少人为这块古玉心疼,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御花园突然陷入死寂。
“歌舞表演呢?”谢观不耐烦地问魏学海。
魏学海赶忙安排。
舞姬们抱着扇子登台,兢兢业业地跳舞表演。
沈聆妤垂下眼,不愿意去看别人跳舞。
一队宫女捧着佳酿入席,一一为座上客斟酒。
歌舞声遮住了铁链曳地声,当宫女走到沈聆妤身边时,她才发现这一队宫女人人脚上绑着沉重铁链。
她抬头,不由愣住。
这一队捧酒宫女是前朝的公主们。
朝静公主给沈聆妤递酒时悄悄塞了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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