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孟醒笑说,捧着他脸,伸手刮了一下鼻子,“元元就快成小男子汉了。”
“你说些什么胡话。”沈重暄臊得不行,抵死不从地躲开脸,却露出两只烧得通红的耳朵,孟醒就拧着他耳朵发笑:“诶,好乖啊。”
沈重暄迫切地想转移话题,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鬼使神差般的就问:“……假如你和萧前辈打起来了,封琳能护你周全吗?”
“?”孟醒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忍俊不禁,“保下我的好处,不值得得罪萧同悲。”
“可你和封琳是挚友。”
“嘘。”孟醒摁住他唇,一字一句地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是我,也可能会放弃你。放弃一个我,对封琳而言,连壮士断腕都算不上。”
沈重暄听不惯他这样的话,也拿着腔调一字一句地反驳:“我不会放弃你。”
“我知道。”孟醒笑叹一声,拍拍他头,“不然我养你做什么,给我收尸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孟醒:不然我养你做什么,给我收尸吗?
元元:给你暖床。
☆、19
离开子丰县时,孟醒本意是要和封琼道别的,但封琼闻讯早就紧闭大门,守卫们直接对他视而不见,整栋凤楼只差挂上个牌:明州重地,小叔公免入。
孟醒怒而大斥封琼不懂尊敬长辈,后被封琳苦口婆心地劝走,临走仍放话来日方长小叔公定要揍封琼屁股。
封琼:“滚啊!”
梧桐山的确不愧封琳的推崇,不仅风景优美,而且与世隔绝,山重水复,非常适合窝藏保命。梧桐山下梧桐镇常年男耕女织,封闭保守,在重利之风盛行的大皖朝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
封琳高瞻远瞩,早就在此打点好一切,砸钱在这儿买地建房养娇娃,一瞧便是财大气粗人傻钱多的主儿,因此三人初到便受到镇民们的热烈欢迎,虽并非馔玉炊金,但也腊酒盈樽,让人食指大动。
“别客气,我和阿孟感情非同寻常,他师父就是我师父,他徒弟就是我徒弟,元元尽管享用。”封琳左手提来一坛酒,无意般扫过沈重暄一眼,拍着坛身笑道,“阿孟,喝酒吗?”
孟醒听不得别人叫元元,一边接酒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当年我师父不认你,现在我徒弟也不认你,你还是坚持把倒贴原则贯彻到底了。”
封琳笑容不减:“你说是就是吧。”
沈重暄缄默无言,看着满桌肥肉厚酒忽然觉得很倒胃口,起身对孟醒道:“我去外边走走。”
孟醒正在兴头,闻言把酒碗一放:“等一下,为师陪你。”
沈重暄本想应下,却突然看见周围侍立的仆人,烛火摇曳,封琳脸上光影动摇,背后点酥剑寂静无闻,沈重暄感到一阵子不明来由的渺小和委屈,摇摇头道:“我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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