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可真别致。
酸酸的,甜甜的,凉凉的。
抿一下嘴,一股凉意就直冲天灵盖,口腔中都是凉飕飕的清甜味。
“我做的薄荷糖!”萧燕飞自得地炫耀道,“好吃吗?”
薄荷糖最适合夏天吃了。
“好吃!”宁舒又抿了抿唇,双眸都被那股薄荷的凉味刺激得眯了起来。
简直太爽了!
“这包都给你。”萧燕飞大方地把一整个荷包的薄荷糖都塞给了宁舒。
“燕燕,你真好!”宁舒乐了,满足地把那个荷包揣在了自己的袖袋里。
皇觉寺内,一墙之隔,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静谧而安宁。
宁舒是皇觉寺的熟客,她一来,就有一个六七岁的小沙弥迎了上来,笑呵呵地喊着:“郡主。”
宁舒瞧周边有些百姓进出,就顺口问道:“今天是觉明大师开坛讲经吗?”
皇觉寺是皇家寺庙,寺内的香客大都是官员的亲眷,平日里普通百姓是不可以入内的,也唯有初一、十五以及住持等几位高僧开坛讲经的日子,才会允许百姓入寺听经,以宣扬佛法。
“是啊。今天住持在大殿讲经呢,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小沙弥笑着施了一个佛礼,“郡主,这位女施主,请这边走。”
小沙弥领着两人一路往东而行。
小沙弥的时间算得很准,领着她们穿过一片金镶玉竹竹林抵达大殿时,讲经仪式恰好结束。
那些刚听完经的香客三三两两地从大殿里走了出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有人赞住持大师佛法高深,有人说皇觉寺的大师们都是慈悲心肠,好心救助流民,也有人感慨说:“哎,光凭皇觉寺、永福寺几家寺庙,还是杯水车薪啊。”
萧燕飞闻声望去,就见四五个学子走在形貌各异的香客们,那股子文绉绉的气质显得鹤立鸡群。
青衣学子表情肃然地附和道:“不错,还是要由官府设法安置这些流民才对。”
“唯有让那些流民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们才不至于从民沦为匪。”走在最后的褐衣学子语重心长地说着。
学子们各抒己见,宁舒掏掏耳朵,不屑地对着萧燕飞附耳嘀咕道:“说的都是些空话……这谁不知道啊。”
问题就在于具体的措施该如何落实,要安置这些流民,要房屋,要食物,还得让他们有谋生的手段,可不是一句话的事。
而且流民还在越来越多,安置完这些,后面的那些又该怎么办?
萧燕飞柳眉一挑,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多学子?”
小沙弥就笑着解释道:“这些学子是听说了敝寺的碑林,特意来此拓印的。”
“敝寺的碑林很有名的!”
皇觉寺的碑林中有不少前朝以及本朝的书法名家在石碑上留下墨宝,经常有读书人来此朝圣。
说话间,大殿里的住持觉明大师也看到了宁舒,笑着迎了上来:“郡主好些日子没来了,今日可要和老衲手谈一局。”
“不要不要。”宁舒摆了摆手,又转头对着萧燕飞悄声说,“他就是个棋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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