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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秽原想说没有,可一想到他在御书房处理朝政,一天都见不着容诀,瞬间整个人都萎靡委屈了起来,期期艾艾又满含期待地问他:“你能来御书房当差吗?”
容诀一见他这表情,就知殷无秽又使上小性子了。
当即矢口拒绝道:“不能。”
他们夜夜相与,日日见面,若是连当值都胶着在一起,成何体统。
闻言,殷无秽眸光唰地黯淡下去,“哦”了一声。
容诀乜他,本来想问他今日在大朝会上赏赐一事,不过想想还是作罢,先陪着这个心情低落的男人要紧。
容诀放软声音,道:“当差不能,其余时候不都是你的。”
听他这样说,殷无秽又开心起来,笑道:“你果然是最爱孤的。”说罢,给容诀夹菜盛汤。
容诀失笑,罢了罢了,陪他好好用膳。
什么也不说了。
饭后,容诀见殷无秽并没有再去御书房的意思,问他:“陛下还去不去办公了?”
殷无秽道:“不去了,重要的事情孤先处置了,特意腾出时间回来陪你的,明日再办公。”
闻言,容诀眉眼一弯:“好。”
时候还早,容诀倚在软榻上休息,心想,下次司礼监的奏折他先精简一番,诸如请安一类的小事可以直接压下去,也省得事无巨细殷无秽都要亲自察看,分身乏术。
思忖好了,容诀问他:“陛下怎的将中宫凤印都给咱家了?”
殷无秽正在给容诀剥葡萄吃,头也不抬地专心道:“放着也是放着,给你拿着玩儿。”
容诀哼笑,这物什哪能随便拿着玩。不过既是殷无秽的一片心意,他便收下了。
吃了殷无秽喂到嘴边的葡萄,容诀又问他:“今日内阁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殷无秽道:“嗯,不妨事,孤已将他们打发了。”
“陛下怎么说的?”
“顺着他们想听的话说,孤说你……”
……
容诀边问,殷无秽就边回,边喂他吃剥过皮又去了籽的贡品葡萄,容诀被投喂地心满意足,又想起来一件事,问殷无秽:“陛下今日给咱家的封赏这么丰厚,国库是不是一点钱都没了?”
殷无秽道:“国库本就没多少钱,给你封赏多寡都一样,那倒不如全给了,之后再赚便是。”
容诀不禁“啧”了一声。
他一手支颐撑在软榻上的黑檀小几上,细细端详着殷无秽,半晌撇撇嘴说了一句:“陛下真穷。”
殷无秽身为皇子时穷,当上皇帝更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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