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完,容诀也转身离开,他还有些话要单独叮嘱徐通凉。
至此,这件案子总算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左都御史在人都走后,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幸好被殷无秽一把扶住了,“御史大人,公理昭然,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大人尽可放心。”
“好,好!有殿下和诸位协同办事的钦差,本官再没有不放心的。”左都御史在殷无秽的搀扶下坐上椅子,劫后余生般喘了口气,平复休息。
殷无秽叫来人侍候左都御史,旋即也离开了都察院大堂。他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容诀当和徐通凉说完话了,迫不及待地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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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宫中调查名单的两天里,安定伯也从重伤中醒来。虽然左都御史及时请了浙州最好的郎中来给他看伤,安定伯依然伤得不轻。
五皇子得知他最亲近的外祖父遭此劫难更是怒不可遏,要不是安定伯的伤必须回金陵修养,他又在京中被桎梏地脱不开身,现下人已经大马金刀地杀过来了。
一想到这件事,浙州官员的心脏又是一紧。
他们委实太倒霉了,太子在这里薨逝,又得罪了五皇子,以后的仕途可想而知会有多灰暗。登时一个个的都垂着头,丧了气,还不敢发作,对安定伯赔以笑脸,一路用最好的药,派最专业的医师随行照顾,并又加强一倍兵力,务必将人好好送至金陵。
再不能出任何岔子。
关于安定伯遇刺一事,左都御史也十分抱歉,他做足了礼数赔罪,安定伯得知自己不过是击杀太子的一环后也是一阵唏嘘。这件事说到底还是皇子争位引起的祸端,他又不免地想到了五皇子,对朝局的深深担忧胜过一切,安定伯也顾不得怪罪旁人了,武将十分豁达地没有同浙州官员计较。
左都御史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也清楚,纵然安定伯不计较,五皇子也会迁怒浙州,迁怒他们。
不过这些都只是他心里的顾虑,没必要和安定伯道也。将人安排妥当,早日送走避开争端才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本来案子的矛盾好不容易转移到宫里,他们才松了口气,又摊上这样的后果。左都御史焉能不愁,只觉自己大好的未来一片黑暗,出了这样的事,他再想入内阁,难了。
“哎。”左都御史惆怅地扼腕叹息。
就这几天时间,他头发都花白了不少,精神矍铄的中年人瞧上去仿佛一夜老了十岁。
正当他心灰意冷,准备回工位矜矜业业地勤政补救时却迎面碰上了殷无秽。左都御史立即朝他恭敬行礼,“见过殿下。”
殷无秽伸手,叫他不必多礼,关切地问:“大人是在为安定伯的事情伤怀?”
左都御史苦笑一声,“让殿下见笑了。”
殷无秽不以为忤地摇摇头,道:“怎么会,大人多虑了。此间的事情我已写信和五皇兄说明白了,五皇兄并非不辨是非之人,不会迁怒大人的,要怪,也是谋杀太子的元凶巨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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