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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秽看着他,丝毫不留情面地拆穿道:“当初你为先帝办事,可没有这么尽心尽力过,巴不得他早日龙驭上宾。还是说,孤在你眼里,格外与众不同?”
容诀:“……”
这个谈话,是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他勉强维持住面部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陛下想多了。总之,这便是咱家的回答,陛下愿信不信。”
说罢,他几乎是仓皇失措地逃离,飞快闪身进房间,然后“啪”的一声,将房门阖上。
并且,容诀关上的那间房还是殷无秽的。
殷无秽:“……”
少顷之后,青年倏地失笑出声,无奈一摇头,低沉道:“骗子,又骗孤。”
说什么可以舍弃感情,自己却比谁都在乎。
而这也让殷无秽无比确信一件事,容诀只是出于某种顾虑,或者原因才克制了自己的感情,拒绝和他在一起。
他下意识的担心、在意、喜爱、甚至是生气,都是做不得假的。
他分明很爱他,超过了现实的一切。
得知这一结论,殷无秽好不容易平静无澜的心再一次沸腾起来。
不过他也没再去打扰容诀,有了上次失败的前车之鉴,殷无秽按捺住亟不可待的躁动心情,徐徐图之。
他想要容诀和他在一起,就必须先弄清他芥蒂的原因,解开因果,令他再无后顾之忧,主动全身心地奔赴向自己。
再困难的事都不是问题,只要确认容诀爱他这一件事,殷无秽就有了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只管爱他,剩下的一切他自会不惜一切去解决。
殷无秽内心坚定,看了房间一眼,最终还是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他先吩咐下人给容诀送膳,今日战况凶险,他肯定又没有好好吃饭。嘱咐完此事,殷无秽去了中心大营,今天的战况值得好生复盘。
敌军主将溃败,最后四名能力不凡的将师也身受重伤,剩下的虾兵蟹将不足为惧。
但是,他们的王上始终没有出现,最后的决战定然险之又险,殷无秽还是要慎重为上。
等处理完所有政事,天色漆深,竟不知不觉到了晚间时候,殷无秽顾不得许多,飞快回了房间。
不出所料,他回来时容诀已经上榻背对着他睡在里边了。
睡着没睡着不好说,不过,殷无秽心情很是激动,心潮澎湃。
他快速吃完晚膳洗漱宽衣,收拾好一切之后紧跟着上榻,拉过薄衾睡在外边。
耳边是容诀清浅的呼吸声,不是睡着后均匀平稳的那种,他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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