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兔崽子的补补。
“臣弟遵…旨!”苦哈哈的脸,咬牙切齿的声音。
萧明煜乐呵呵的进了趟乾清宫,苦着一张死人脸出来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嘟囔着,“要你嘴贱!要你不长脑子,这下好了吧,白花花的银子全没了!”
他今天晚上要哭死在裕王府!
萧明煜捧着绣的很满意的鸳鸯戏水香囊在长乐宫外头站了两个时辰,腿都要冻僵了,一直到子时才敢把装着香囊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下。
谁知再来之时,陌楠捧着那刻着梨花的盒子自长乐宫中出来了。
萧明烨见长乐宫的宫门大开,眼中亮的吓人,按压住激动的心情问,“宁宁可有何吩咐?”
谁知接下来就被一盆凉水从头刺激到脚,透心凉。
陌楠木着脸把东西递过去,“娘娘说了,她不喜这绣着丑陋鸭子的香囊,登不得大雅之堂,还请陛下收回去。”
随后便福身一礼回了长乐宫,宫门再次恢复了紧闭的模样。
萧明烨神情恍然,刺骨的寒风吹打在身上,却没有他的心来的更痛。
几缕墨发扬起,垂着泛红的眸子看向手中刻着梨花的檀木盒子,大手轻颤,鼻尖染着酸意,惨白着一张俊脸。
郭茂忠一个旁观者听了这话都觉得难受,何况熬夜绣香囊的人,带着忧心看向身前似乎要与漆黑融为一体的自家主子,轻声唤道,“陛下……”
“无妨,是我做的不够好,宁宁嫌弃是应该的。”他勾唇惨然一笑,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悲伤,轻轻抚摸着盒子,强压下心中刺痛,轻声道,“我再绣便是。”
胸口的伤处隐隐作痛,高大的身子在黑夜里显得狼狈不堪。
曾经嘴硬的借口都化作了尖锐的利箭没入心脏,绞痛难忍。
那一夜萧明烨盯着长乐宫紧闭的宫门,眸色深深,沉思了许久。
后来几日萧明烨没再送自己亲手绣的东西,而是换了其他的物件。
长乐宫中苏云宁看着眼前呈上来的盒子,眸色复杂难辨。
一枚刻着莲花的银质同心锁就静静躺在里面,一旁还折着一张纸。
打开一瞧,上面墨笔写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底下寥寥几笔画了一盏莲花灯。
素手展着纸张,苏云宁不知作何感受。
那夜玉带湖旁放灯,他躲躲闪闪刻意不让她瞧,原是写了这个。
逶迤裙摆起身,葱尖一样的细指捏着那张宣纸,随意扔向一旁的炭盆,纸张在空中飘落,最终投身于烧的正旺的炭火,火舌逐渐吞噬,墨笔消散如烟,化为灰烬,像是未曾存在过。
“那同心锁和之前的东西一样,放进库房吧。”
苏云宁声音淡淡,听不出起伏。
陌樱抱着盒子便悄声退下了。
若是那夜她见他许愿的莲花灯上写的是这个,当场就会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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