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来人的“帅”变得合理起来。
许远无可否认,问男生叫什么,男生说是马天才的同学,叫董玉宸。许远又问颜邵艾旁边的卷毛叫什么,卷毛笑嘻嘻地回答:“窦文乐,我跟邵艾一个班,他是我最好的哥们儿。”
许远闻言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颜邵艾和这个人的画风看起来不太一样。他多看了窦文乐几眼,把这人记住了,毕竟是姐夫的哥们儿,自然比其他人值得重视一点。
马天才热情招呼郁风坐下打牌,“让许远和我师哥去改车,我都跟我师哥说好了,给许远弄得巴巴适适的。你把颜邵艾换下去,他打得稀烂,地主都不敢抓,真鸡儿没劲,你来你来!”
郁风刚想说不打,窦文乐一下子从座位上起来,说:“我不打了,我帮邵艾看牌,年级第一你坐我这儿。”
不过这个叫窦文乐的不合郁风眼缘,他不想跟他玩儿,便摆摆手,站着没动。
许远看他们僵持着,走过去搭上郁风的肩,从兜里摸出一把票子,笑道:“既然你们想交学费,那行。郁风,去玩儿,这儿有一百二,一会儿给我拿二百四回来,我们去吃顿好的。”
马天才:“操,嚣张!别吓我,张俊明明说他现在是个书呆子。”
许远的确是说垃圾话吓他们的,只是眼下的场景忽然让他想起他们在渔凼镇傻叉但天真的童年。童年?
这个词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有点吃多了不消化的感觉。
许远拍拍郁风的肩膀,转身去盯着老板改车。郁风因为他的话,坐到了牌桌上。
这场牌算是五个人打,因为颜邵艾和窦文乐几乎黏在了一起,窦文乐叠在颜邵艾后面,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歪着脑袋看他手里的牌,一边喋喋不休地指导他。
窦文乐茂密的卷发堆在颜邵艾脖子里,被颜邵艾的汗水濡湿一大片,他好像毫无所觉、一点不觉得热似的。
许远时不时看一眼牌桌那边,主要是看颜邵艾,自从他的身份变了,许远想起他就觉得别扭。有时候跟许多于打电话,许多于会羞涩地问一句:你姐夫最近怎么样?
其实许远没有亲自去找过颜邵艾,每次都是托郁风给他带水果,还有许多于攒钱买的蜂蜜、奶粉、三勒浆什么的。
许远不无嘲讽地想:真没有必要,颜邵艾家境比他们好,要不然也不能早早给他买个媳妇。
如果用看姐夫的眼光看颜邵艾,许远不怎么看得上他,原来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嫌他长得跟个白斩鸡似的,一身软软的白肉,不算瘦,但皮里不像是肌肉、像是灌的水一样没有劲头,个子又矮。
他现在好像很热,汗水库库往下淌,他以前也这样,不热的时候他也爱淌汗,也不知道是哪儿虚的。
昨天许多腩于打来电话,问许远哪天回来搬家,如果时间合适的话,就和放暑假的颜邵艾一起回去。
许远多了个心眼,先问颜邵艾哪天回。许多于说放假当天晚上。许远就推说,那天晚上有事,不能和颜邵艾一起。
反正就是不爱和他一块儿玩儿了。幸好有郁风,他们呆在学校的时间多,有什么事——抄个作业辅导个学习或者出个头之类的,都能交给郁风。
太阳偏西,自行车终于改装好了,后座取掉了,焊上一块铁板,左右能挂住铁桶,上面还能堆放一些物料,或者架一只大遮阳伞。以后车子骑到哪儿,小生意就能做到哪儿。
郁风见许远推着车站在自己身边,便把手里的牌扔到桌上,说:“不玩儿了。”把自己面前的票子抓起来拢了拢,递给许远。
其他几人的嘘声中,许远把钱展成扇形,略数了数,笑道:“我说什么来着。”
又问:“谁输得最多?”
马天才:“还能是谁,丁丁猫儿。”
窦文乐立马举起手:“我我我!我输得最多,我打得烂,我是猪脑子!”说着拍了拍颜邵艾的脑袋,安慰他:“别不开心,都是我指挥得烂,输的都算我的。”他拿出一只精致的真皮钱包,摸出两百块硬塞到颜邵艾手里。
众人都暗暗咋舌,真有钱真大方,这哥们儿看来是个富二代。
马天才嘟囔了一句:我他妈也输了,怎么没人给我两百。
窦文乐听见了面带得色地扫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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