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将信纸装回信封里,用信封轻轻点了点鼻间,错觉吧,怎么好像闻到了那年校园里,桂花开了的味道,她弯起了红唇。
前面一个路口,遇到红灯,闻延舟踩刹车停了下来,然后去握她的手,不经意说:“就是想你了的意思。”
楼藏月嘴角的弧度加深。
过了红灯,就是民政局。
领证很简单,填了表,拍了照,最后打印证书,关系就确立了。
楼藏月签字的时候,手机进来一通电话。
她当时将手机放在桌面上,瞥见是陌生号码,直接挂了,写下“楼”。
但很快的,电话又打进入,楼藏月蹙了蹙眉,随手接起来:“哪位?”
陌生男人问:“请问是楼藏月吗?楼志海是你爸爸吗?”
楼藏月:“嗯。”
“我是派出所的民警。”
楼藏月签字的速度慢了下来。
第一个念头是,楼父又喝醉在大街上闹事被抓了?
她觉得扫兴,不想理会,写下一个“藏”,这个字,比划很多,她没有连笔,端端正正地写着。
那边的背景音里还有警车的喇叭声,噫呜噫呜,听得人心里头有些不平静。
楼藏月不在意地问:“有什么事吗?”
民警沉声:“他今天早上,在淮安大厦跳楼自杀,经过医院抢救,已经没有生命体征,家属方便的话,来一趟派出所,有相关的情况需要向你们了解”
“月”字的最后一笔,楼藏月的手上一抖,笔尖在纸上画出了长长的一道,楼藏月原本欢喜的心情,瞬间变得空白。
好半天。
好半天她都接收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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