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也皱眉,她用一种很不理解的语气反问:“我是受害者,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通过法律,去讨一个本就应该属于我的公道?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公正的公道,我错在哪里?”
柳厌道:“你没有错,只是”
“是,我没有错,所以我不接受和解,无论多少钱,我都不接受和解。”楼藏月一字一字地说,“我只要这个公道。”
她语言没有很激烈,情绪也没有很跌宕,但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钢笔落在白纸上,力透纸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柳厌看着她眼睛里的果决,无可奈何地耸肩,没有再强求:“姨父姨母那边,我会尽量帮你周旋的。”
楼藏月知道是客套话,她也不会要求他在亲人之间选择她。
说到底人心都是偏的,自然是偏向更爱更亲更在乎的那边。
至于另一边,本来就是空的。
柳厌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有急事,很抱歉不能送她回酒店。
楼藏月并不在意,客套说了句:“开车小心。”
目送他走后,她步行回酒店。
距离不是很远。
初雪落满长街,黑砖路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脚踩在上面,能感觉到轻微的“吱吱”,空气里,也都是霜雪的气息。
楼藏月双手缩在口袋里,低着头,故意去踩雪。
从小到大,她最喜欢踩雪玩儿,就好像一个哄自己的行为,每次都自娱自乐完,再差的心情,都会莫名其妙好起来。
她在被路灯照出的那片空地来回踩,把那层薄雪都踩没了。
然后她发现,自己这次并不开心。
她停下来,定定地看着蜷缩在自己脚边,被残雪“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影子。
五十万、三百万、一千万聂家只想花钱打发她,实际上毫无歉意,事发至今,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说过。
乖乖、最后一次、看看我闻延舟好像真对她有了心,实际上还是护着白柚,察觉到她可能要为难白柚,立刻送走。
都是虚情,都是假意。
全都是假的。
这些王八蛋。
只会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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