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隼哑口无言,有些头大,不知晓该如何辩解是好,他当然不会白白浪费这一世,他是俗人,前世积累的仇恨与这辈子挣来的幸福,同样更在乎幸福,只不过倘若逼急了他,他也确实不带怕,毕竟死过一回的人,又怎么对伤害、死亡有所畏惧。
谢谨言平时极少运动,这会儿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喘了好半晌,才气息趋于稳定,拍拍他的肩,“小祁,你父母不要你这样的好孩子,不打紧,叔叔跟阿姨啊,我们要你,就像你阿姨说过的,你是咱两口子呢,在小云十九岁那年,意外捡来的第二个儿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闻言,祁隼一愣,眼框蓦地发热。
等了两辈子,他貌似等来了真正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谢爸爸: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有两个好大儿!羡慕吗?嫉妒吗?哈哈哈哈哈哈哈!(骄傲jpg)
以后的谢爸爸:什么……!!?我一个好大儿竟是我女婿???(眼睛瞪得像铜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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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kiss
那日之后,祁家父母的确没再来闹事,他们似乎是默认了断绝关系,不再打电话、发消息给祁隼,许是法律威震了他们,许是自己儿子的变化令他们忌惮,以前的他们可能不信自己儿子敢这样干,然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他们终是发现儿子不再是以往那个能任他们随意揉捏的面团,在他们无从知晓的地方,他长出了硬骨头。
尤其他一眼便知所言所语并非意气用事,从头到尾,他的话语条理分明,态度冷静至极,刀刀利落地直往父母身上甩,显然,目标明确。
狂风暴雨的日子总算归于平静稳妥,曙光破开天际,降至祁隼奔涌的心湖,缓缓停下,他丢开最大烦恼,得以全心全意在论文上,托谢爸爸的福,他现在每天早上会搭便车去大理学院的实验室,在里头从早上埋到傍晚谢爸爸下班,偶尔当日进度来不及完成,他则会打通电话告知谢爸爸,自个儿晚些时候会坐车回去——
他不喜欢半途而废。
除此之外,他也正式见到了理学院给他安排的指导老师。
现在想想,也是缘分。
上辈子他曾在q大见过这位教授。
在校际学术交流上。
对方带领大的学生过来q大小待几天,后来学生之间闲暇聊天的时候,那些学生说过,这教授是大理学院最受欢迎的一位,他的教学方式诙谐逗趣,最重要是不会仗着自身成就而刚愎自用,马上否决学生的置疑,他会选择与提出疑惑的学生一同探讨,从理论到实践,瞧瞧究竟谁对谁错,毕竟科学正是如此,未来不停推翻过去,曾经正确的理论,指不定哪天就被验证为错误。
例如最后被证实为幻象的n射线。
例如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提出的自然发生论,到底是被后世人给反驳并证实了。
而今祁隼切身体会到那些学生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如果在大从大一便开始读物理系,不一定会比上辈子在q大混得“惨”,饶是他是重生回来的人,前世也算是一个人人称颂的专家,可是这阵子相处下来,仍不免对这位老教授肃然起敬,老实讲,上辈子做科研的时候,他最喜欢合作的伙伴也当属这类人——
与对方共事,仿佛徜徉浩瀚宇宙。
他们能够挖掘出更多前所未有的奥妙。
他这边的作息有所变动。
谢云那儿的小心思也跟着蠢蠢欲动。
夜里。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酝酿睡意时,谢云动来动去,忽然翻起身,改而趴在祁隼旁边,凑近他的耳朵,像是上课说悄悄话一样,小小声地叫了声:“祁隼。”
祁隼瞥他一眼,轻轻地应声:“嗯?”
谢云笑了笑,试探问道:“以后我跟妈妈下课了,就去学校、找你好不好?”
耳尖被他说话呼出来的细细的气撩得有些发痒、发烫,祁隼忍不住侧过身子,掩住泛红的耳,整个人顿时和谢云面对面,彼此的面容近在咫尺,瞳仁被彼此映出几缕窗外月光的影子给占据。奇怪地,他也学着对方压低声量,跟地下线人交头似地,“你们不顺路。”
“可是……”谢云失落地扁起嘴,“我想去接你。”《男人的爱情宝典》里面写了,喜欢一个人,就要去接送对方,因为累了一整天,如果发觉还是有人满心期待自个儿回家,甚至迫不及待想见到自个儿,会是件很叫人开心的事情。
云层被闷热的晚风吹得散开,几缕变几束,照亮靠窗而睡的祁隼的半边身体,他的脸蛋忽明忽暗,唯一不变的是他凝望谢云的眼神,柔和得仿佛要溢出柔水,不知是不是错觉,连带着他的语气都罕见地溺了水,夹着前所未有……又好像似曾相识的宠溺。
“别让阿姨上一天班后更累,好吗?”
闻言,乖宝宝谢云歇菜了,但仍面有郁色。
片刻后,他又生出新的鬼主意,有几分跃跃欲试,道:“那我、我不让妈妈载,我自己学着搭公、公交车去找你。”
“你别让我担心。”祁隼叹气道,“嗯?”
“担心?”估计是看多了《男人的爱情宝典》、《男人恋爱语录108句》、《追夫108招》,谢云居然能嗅到一丝非比寻常的味道,他心底“咦”了声,呆呆地问道,“祁隼,你为什么要担心我呀……?我、成年了,记得回家的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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