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希望自己父母也能打过来关心一下自己。
哪怕是骂一顿,都比现在仿佛已经舍弃他这支股票来得好。
……而他,祁隼不住自嘲地想,说不定也是冷血动物,和他父母半斤八两,因为他自个儿也没敢做主动打回去的那个,活脱脱一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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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迎新安排在国庆假期前两天。
匆匆解决晚饭,两人便过去集合。
可能是即将接触新鲜事物,谢云表现得异常兴奋,像是嫌弃正常走路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欣喜,快到教室时,他举起单反就是踮脚转圈圈,看得落后几步的祁隼眼皮直跳。
开玩笑,还没开始展现价值的上万块被他甩成和二十多块的塑料仙女棒一样。
祁隼忙不迭上前抓住谢云“败家”的爪子。
谢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祁隼?”
祁隼淡淡回视,随后轻叹,指尖勾起单反配备的黑色带子,迎着谢云乖巧的目光,动作轻柔地套上他的颈子,提醒一句:“注意点。”
“啊?注意、什么?”
“你小心别甩出去了。”
“哦、哦,我、差点忘了。”
话完,谢云傻气地吐吐舌头,听话地不再蹦蹦跳跳,挂好相机,就随着祁隼进去教室。
迎新是为彰显一个社团的特色,借此把单纯的小白菜……呃,新生们成功拐入坑里,譬如楼下摇滚社立马现场搞起乐队表演,隔壁陶艺社展示往届学长姐的成品,楼上公益社靠口才宣扬伟正光的理念意图激发所有人的善心。
至于摄影社,不用想,就是用ppt纯说明这学期的活动规划和分享往年的优秀照片。
说实话,祁隼的天分仿佛全被理科汲取殆尽了似地,在艺术方面,他完完全全就是个土包子,ppt秀了一堆照片,一个不同他都没瞧出。
那些美照在他脑中仅能转换成一堆冷冰冰的科普,好比社长去年出国拍的那张樱花特写照,其他人都是赞叹角度找得好、虚实抓得妙、画面干净又有故事感、滤镜调得好柔和;他苦思冥想,却终究只能干巴巴地“感叹”一句那个颜色和花型是染井吉野樱,是日本最常见的品种。
……
相较之下,旁边的谢云反而看得有心得。
虽然也不是很懂那些构图技巧,但起码他能透过一些联想来表达出他眼里的差别,这张他觉得静止的树、展翅的鸟儿和缓飘的云好像铁三角型好朋友,那张他又觉得围绕一圈往中间聚拢的枫树可能是喷火龙的喷射火焰变成一颗颗小火球后散在树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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