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倒是怜香惜玉。”
谢长临将她拉开,退了一步距离,神色阴鸷得吓人。
他周身隐隐泄出杀意,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对江妧还是对冠初了。
江妧怕玩脱,连忙又贴上去,却感觉到他身子有些僵硬,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她踮起脚亲了他一口,微微叹息,喊他,“谢长临。”
见人不动,她用手圈着他的脖颈,将他拉的微微附身,与自己额头相抵,热气轻轻呼在他脸上,像是一对普通爱人间的喃喃低语,“你不用每次都说违心话来试探我。”
她试着如上次他吻自己一般,将唇覆了上去,青涩的用舌尖去撬他的牙关。
可惜,谢长临不为所动。
努力了一会儿,江妧气馁的停下,微不可闻的叹气,“我知你心中并非全然没有我,吃醋便是吃醋,你不喜欢,可以将冠初送出宫去,本宫不再与他往来。”
本来她也觉得,冠初那样的人儿,该有自己的天地,该潇洒肆意,何苦委屈困在这宫中?
“但你总说那些,想将我推给别人的话,我会难过的,谢长临。”
她郑重其事的说着,却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他反客为主,唇与唇相贴。
这次的吻带了些急迫,还有他鲜少流露的粗暴。
只片刻,谢长临冰冷的手轻抚她的侧脸。
他的脸色并无过多变化,所有情绪都被藏进那双如墨的眸中,浓郁的像是蒙了层化不开的雾气。
“是啊,娘娘手段高明,咱家确实自愿跳进了娘娘的陷阱。”
“如今见着娘娘对别人笑,咱家都想杀人。”
指尖摩挲着江妧的嘴角,力道逐渐加重,“娘娘可满意了?”
他知她意图,可看着她低落的眉眼,再也说不出那些违心话。
也是头一次在她这里顺从内心,如此坦言。
可是说出口又暗暗唾弃自己,当真是疯了。
刀尖舔血的日子都过了二十多年,如今被一个小姑娘编织的网给套进去了。
这网还织得拙劣,稍稍一捅就能残破不堪。
他却好似巴不得死在里面,连挣扎都不愿。
周身的杀意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屋内烧着炭火的暖,烛光照在两人身上,折射出旎色的光。
江妧终于笑起来,紧紧抱住他,声音有些许哽咽,“大胆把心交给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高兴,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加高兴。
半晌,谢长临叹,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娘娘又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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