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跪着抄呢?
估计愁二日内如何向太子交差。六万字臣子规。
若不是知道他秉性,自己不得上去倒茶嘘寒问暖?
楚南珞看见颖儿在门口来回焦急的踱步,便出声唤道:“颖儿,你的珞回来了。”
楚南珞此刻是一个不愿意回家的女人。
家里那婆母,还有那夫君,以及那登堂入室、暗度陈仓的外室。这个过了七年的家,让人喘不过气来。这家里唯一有共同语言的,居然是外室子环儿。妈妈的。
回家的心情就像上坟。
这一天经历太过丰富,楚南珞都不知道该先难受哪个。
先难受裴景护着邱梦压她一头,逼她抱个没炭火的炉子。
还是先难受周芸贤让她来着月信淋雪走回家,害她经痛的要死。
还是先难受裴景传周芸贤上来来他书房,新欢旧爱通力合作,抓她现行?
楚南珞决定,不难受这些零零碎碎,除了六十三人口,其他都是小事。
裴景不诚心帮她,她只有另谋出路。
不日今上便五十岁寿辰,届时百官命妇都去贺寿,她打算制造机会见一见那个失去龙嗣的受害者,冯美人,以为楚家赢得一线生机。
突然心窝子一抖,又灵光乍现似的记起一桩零零碎碎。
完了,自己最喜欢的小碎花棉裤忘裴景马车上了!裤子被姨妈血弄脏了啊……
这下清晰地知道先难受哪一桩了。
不敢想象裴景看见她血染棉裤的表情。
上次是穿了三天的亵裤,这次是带血的棉裤。
她几乎为前夫哥奉献了这辈子所有的尬。
本以为从他马车上离开的体面干脆有尊严,岂知,尴尬娘亲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挠头!
还好以后不会再见了,棉裤随他扔去哪里,他那么爱干净,指定随手就扔了。
颖儿听见夫人的声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连忙奔下台阶,来到夫人身边把拿在手里的连帽披风裹在夫人身上,抓起夫人两只手边搓边哈热气,“总算把你盼回了家。这西天取经也未必有这么些磨难。你比孙大圣只差一根如意金箍棒。”
“颖儿,娘家太太养的鸡你抓回来了?”楚南珞认真的问。
“这心是真大,不愧是娘家太太的长女。府里各个想要惩罚你一顿解气。都这时候了,你还软软呼呼惦记着娘家太太的鸡呢。”
颖儿半心疼半失笑,夫人没问媛媛的小狗,颖儿便没回答,问了再说吧,这小狗丢了。夫人最疼媛媛,知道小狗丢了肯定着急,才回来得歇歇脚。
“那个可跪了二个时辰抄的手疼了。他问了几遍你回家了没有,叫你过去给揉手呢。回了几遍说没回家呢,他便急了,一脸的委屈。”
“这人救不出来,再不把鸡照顾好点。那不是一事无成。我总得干成点什么吧。”楚南珞叹口气,“我那么爱给他揉手呢。他多余委屈。他叫我爹老贼的时候,我不委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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