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宸勋的背又直了直,声音里竟然带着不屈。
“打。”
侍卫握着板子听到圣皇下令,手里的板子便猛的挥了下来,第一下和第二下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耶律宸勋结实的背上,打的耶律宸勋身子一晃,胸前一阵翻腾,但终究咬牙忍下了,又挺直了脊背。
圣皇见耶律宸勋耿着脖子,咬着嘴唇一副死硬模样,心中又疼又气,向下一挥手,吩咐道:“派人去宸王府,将那个女人送回夏国去,我大辽不需要这样的红颜祸水。”
“圣皇!宸儿愿受罚,愿再受二十杖,此事与忧儿没有半分的关系啊!”
耶律宸勋正一下下挨着板子,任凭板子打在后背上,努力保持着身子都不摇晃一下,却在听到圣皇这个命令的时候,猛地伸手握住了正要再落下的板子,急急的喊了一声。
“与她无关?若与她无关,三年前她就该死,如今偏偏再要出现,就连她夏国都已经江山易主了,她不是祸水,又是什么。”
圣皇心中愤愤,自然口气也是不留情面的,微微一顿,又大声吩咐道:“再加二十杖,行刑完毕,将三皇子关进宗祠思过一个月,任何人不得探视。”
“圣皇!”
耶律宸勋双手紧紧抓住两支廷杖,就要起身,那侍卫也不敢拦,却又不得不拦,忙将手里的廷杖向后夺,就这样一来一回的拉扯了起来。
“来人,按住行刑,难道你还有当庭违抗本皇不成。”
圣皇怒站起身,向下面高喝一声,马上又有几名侍卫冲了上来,将耶律宸勋拉住,最后按在了地上,而那两支廷杖也“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
“圣皇,宸儿求您收回成命,忧儿真的……”
“再打!”
没等耶律宸勋求完,那板子又落的急了,落在背上的声音甚至盖住了他向圣皇求情的声音。一双修长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唇角也因为咬的紧了,滴出了鲜血,但那双美目依然紧紧的盯着高高在上的圣皇,眼底有祈求,也有心疼。
“圣皇,那位忧儿姑娘毕竟已经有了宸儿的骨肉,如此送回夏国去,先不说夏国千里迢迢,那姑娘那样赢弱的身子能不能安全支撑到那里,若是我皇室血脉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大大的损失啊!圣皇三思。”
萧皇后忙跪行了几步,向圣皇求情,毕竟自己儿子的心意,自己比谁都明白,若是圣皇真的狠心将这对鸳鸯拆散了,只怕失去不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点皇室的血脉而已,只怕这个儿子也要保不住了。
“我耶律皇室,难道在乎那一点点血脉?后宫之中,又有多少皇室的血脉没的不明不白?一个女人而已,本皇可以再给宸儿赐婚。就算他不要,我还有其他的儿子,自然少不了耶律家的血脉相传。”
圣皇说话时候,双目紧紧盯着萧皇后的脸,让萧皇后忍不住抖了起来。的确,皇宫中有多少女人,怀有了皇室血脉,却都被自己除去了
☆、圣旨到
耶律宸勋被几个侍卫用力的按在地上,板子一下下重重的落在背上,却都不及看着那几个领了皇命出去传旨的人更让耶律宸勋焦急。想要再开口为忧儿争取一下,跪在一边的萧皇后看到了,忙扑身过来,抱住了耶律宸勋头,让他说话都困难起来,自然无法再开口。
“圣皇开恩!”
看着三皇子背上的衣服被鲜血晕染开来,那几名大臣都跪了下来,这三皇子一向受圣皇喜爱,论人品,论才智更是几位皇子中的佼佼者,现在更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有个三长两短吧!
“打多少了?”
圣皇没有先喊停,而是抬眼看着那两名正在行刑的侍卫,沉声的问道。
“禀告圣皇,五十七杖。”
那两名侍卫忙借着台阶就住了手,将刑杖横放在身前,跪下来恭敬的回答着。
“打满六十,拖下去,面壁思过。”。
圣皇说完,袍袖一甩,先一步起身走了出去,跪在下面的大臣看着圣皇走了,忙磕头施礼,之后回身向着那两名侍卫摇了摇头,那侍卫也知趣的退了下去,没有人再追究那剩下的三杖了,自然就不打了。
“母后,你放开我。”
耶律宸勋感到肩上的力量减轻了,用力从萧皇后的怀里挣扎出来,想要起身,却感觉背后一紧,像是一片火烧,又像是被刀割的百孔千疮般,无一处不疼,用手臂撑着地,才勉强坐了起来。王里里上。
“宸儿,若是母后刚刚不拦住你,你定然还要惹你父皇生气,只怕现在也打不完的,为了一个女人,难道你真的连性命都不要了。”
萧皇后心头一疼,伸手替耶律宸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眼里满是愧疚和心疼。
“忧儿又是何其无辜,三年前便因为我的一厢情愿,身陷囫囵,受了三年的苦;如今已经怀有我的骨肉,却还要被千里迢迢的送回正在动乱的夏国;我是她的男人,却不能将她留在身边,我是一介王爷,可连自己的王妃都护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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