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临清停顿了一下,又道:“这月眼下只收了一份匿名的银子。不过——”他斟酌着看了陆瑾瑜一眼。
陆瑾瑜不耐烦的道:“说。”
临清赶忙道:“是沈家那边。沈家那边递话说要集齐这些年上清城山的小倌,过去沈府门口要名分。闹过之后会给我们一人五十金的报酬。”
“好毒的心!”陆瑾瑜猛地拧眉,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沉声道:“那你就准备着,多带几个人,等大后天就过去闹事儿!”
临清:“……是,小人知道了。”只是他原来以为这次找他过来的人,是想帮沈清婼的,才会把事情说的那般仔细。
如今看来,竟不是吗?
他不会真给沈家大小姐带来了祸端吧?
临清心事重重的让楚酉送他回了南风楼。
同样,心事重重,郁闷不已的还有陆瑾瑜。
陆瑾瑜呆坐在楚楼中,等到楚酉又回了楼,进来汇报情况,他还想不明白的问她:“楚酉,你说,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人用这般法子毁了一人?”
这都不像是普通的仇人了!这整的像是沈清婼掘了人家祖坟,毁了人家三族似的!
楚酉轻摇了摇头:“不知。”
但她听说过南浔那场宫廷剧变,所以她猜度:“可能,沈清婼的身份并不仅仅是沈家小姐?”
要不然怎会有人用噬情蛊这种极为难寻,又极难养成的东西害她一个普通的官家小姐。
这事儿说不通的。
而且——
“那份送到南风楼的匿名银子不仅他们楼内查不出来出处,咱们的人也查不出来。”
说明那份匿名银子的背后势力极其庞大隐晦,他们楚楼——北辰国暗地里最大的情报楼都查不出来!
或许沈清婼身上还真藏着旁的秘密。
陆瑾瑜恍惚:“可能吧。”
此时天色微曦,已经快亮了。陆瑾瑜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吩咐楚酉:“你过去清城山的时候,过来喊我一声,我和你一起过去。”
“但沈大小姐不会想见你的。”楚酉直言。
陆瑾瑜被这句话刺的心口泛疼:“他不想见我,我想见她,不可以吗?”
先前他还能说服自己,就是沈清婼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香诱的他总想犯事儿!
可他又只能生生忍着——怕对不起大哥,更怕真的再把沈清婼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他用吊儿郎当的模样来掩饰内心的冲动与矛盾。
但眼下他都已经三方确定,沈清婼就是他的人!且只是他一个人的人,他还怎么放手?
他再放手还算是个人吗?
“我堂堂临王府的二公子,没有欺负了人,就不负责的道理!”陆瑾瑜说的理直气壮的。
楚酉听得想笑:“二公子的负责便是拿着烟雾弹大闹沈家?便是到扶柳院叫嚣,让扶柳院上下都防你像是防狼似的?便是大白天的从来不敢独自去见沈清婼,只能半夜三更偷偷做贼去关心人?”
“楚酉!”这一字字,一句句,绝对是故意在扎他的心!
陆瑾瑜气的脸都青了:“爷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还敢这般奚落爷?”
“你明知道沈清婼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不说?”陆瑾瑜气的拳头攥紧,狠狠在桌面上捶了一下。
楚酉轻笑,在心中道:“就会虚张声势!”
他倒是真打她一顿,让她别这般无法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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