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划非常合理,毕竟没有依仗靠山,别说外地,即使本地的铺子和庄子,有钱都买不到手。
像周家村那个庄子,倘若不是有先生在,想买的多着了,不可能在极为短暂的几天之内顺顺利利到手。
还有真定府的宅院和庄子,倘若少了在真定府云客来的大管事从中牵线,城外那个庄子就抢都抢不到。
世态如此。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水藻。
阶层分明,等级森严,有钱还不行,还要有权势,否则位置稍稍好一点的铺子庄子都没有份儿。
最恶心的还有放印子钱与地痞无赖勾结,典型的例子就有那位在本县城连小鱼都算不上的林秀才了。
一定州府,二扬州府。
再以此两地为准,一南一北,逐步向周边州府份分散置产,可以的,掌控一处产业便可不缺立身之地。
待出了西耳房,回到暖阁套间。
外间,壁炉里燃烧着的木材发出细微的声响,散发着令人舒适温暖的光芒,暖意包裹着全身。
应周半夏要求,顾文轩翻开了账簿,大致给心算了一下还有多少真金白银,从中预算足够两个月的备用金。
不像周半夏算到现有收入中的胰子作坊,下半年每月出货金额约在五万两银子上下,再观实际净利润,她自己都惭愧。
顾文轩就没有了。
惭愧是什么。
不偷不抢,赚自己的干净银子,不管是给高府的干股,还是连对父母也有所保留,哪方面不是为他们好。
真要一旦实实在在给高府二成干股分红,于高府而言未必就是好事,且,让父母得知实情还能睡踏实。
就这样,隐瞒一大半的净收益,他爹已经担心坏了他两口子家底足矣让马家四兄弟有朝一日成为第二个田二狗子。
不得不说,他媳妇当真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还是言出必行的好料子。
不算上外院账房账上五千两现银,西路院账房账上一万两,私底下的汇总起来居然还有十一万银两。
这十一万银两折合金叶子金锭在内,但还不包括那笔嫁妆里面铺子和庄子的租金收入。
也就是说,不止下半年,是近一年,基本上保持在每月稳定收入万两银子的水平,是她周半夏的脑神经。
倘若不将高府两成干股分红调低,可不就是他媳妇说的下半年肯定月收入万两,还就以月收入万两为准了。
半年六万两,加上原有的近万两,押府试院试盘口赢的两万两,扣除置产大笔支出,差不多刚好就是剩下这六万两现银。
这脑神经,没谁了。
顾文轩落下最后一笔,抬头看向正端着一盏燕窝粥,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的周半夏,不由轻笑出声。
周半夏顿时精神一振,“好了?”
“是好了,我问一个问题。”顾文轩挨近她耳边,“如今豆腐坊已经正式扩张,你计划它每月月收入保持多少水准?”
“净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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