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出口处传来一道哀嚎,众人下意识看去。
是一个将近五十的男人,背着一个年轻男孩出来,把他放在地上后便开始哭。
工作人员都是受过培训的,在脖子处摸了摸,开始按压。
可能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工作人员手还在抖。
向琰见状,直接过去,简单和工作人员说了声,接了过去。
时乐渝联系完急救,和工作人员说了声,让他们准备出一条安全通道。
然后,她看见一个三十多岁长相斯文的男人过来,应该是经理,在和那个哀嚎的男人沟通。
时乐渝听不清经理在说什么,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居高不下。
指着向琰说:“他要是救不活,我就告你们,他也有责任。”
“他是我孩子!”
“我孩子要是救不过来,你们一定要赔我!”
“他现在才十八岁。”
似曾相识的场面,那些不好的经历忽然零零点点浮现出来。
那经理不知问了什么,男人忽然没了声音。
时乐渝直直盯着那个男人的脸,越看越眼熟,然后脸刷地一下,苍白无比。
手指下意识攥紧,嵌入掌心。
怎么能有人,这么阴魂不散。
还恶心无比。
她忽然很想拽起向琰,告诉他不值得。
但不可以。
入学第一天,全校新生曾站在操场上宣誓: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但,怎么就能有这样的人呢,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呢。
明明别人都在很用力的救人了,为什么还要充满指责呢。
救护车很快过来,向琰简单交接一下情况,来到时乐渝面前。
哪怕是春季,在这种高强度的动作下,向琰额头也出了一层层薄薄的汗。
带他来到一处长椅坐下,从包里拿出纸巾给他擦着汗。
向琰抬起手,轻轻掐了下她的脸:“很冷吗?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时乐渝摇头,只是抱着他:“那个人情况怎么样?”
“有呼吸了,等医院检查吧。”
时乐渝轻嗯了声,没说话。
经过这么一件事,她也没了继续想玩下去的念头,扯了扯向琰的衣袖:“火火,我们回家吧。”
向琰看出她情绪不对,点头同意。
回到家后,向琰先是去洗漱。
出来后看到时乐渝还怔愣坐在那里,叹息一声:“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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