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雕在二虎的身边“霍”地站起来,对连月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你,你竟然杀了他?”
连月淡淡道:“卜庄主,你要是不服气,可以上来为你儿子报仇呀。”
卜雕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那份潇洒了,铁青的脸上不带一点人味儿,只见他双目血红,鼻孔大张,暴烈地叱道:“连月,你若是乖乖在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本庄主还可以让你多活几天。否则,本庄主就要对你就地正刑了。”
连月道:“卜庄主,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弱女子,我都没说什么。现在,小女子只不过不小心杀了一个草包,卜庄主就变成这个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好玩。小女子不跟你玩了,告辞!”
话音未落,连月的身体已飞掠而出,扑向北面的武士。
“拦住她,将她碎尸万段。”
卜雕声嘶力竭地叫道。随即拔出佩刀,猛地冲了上去。
连月长剑挥舞,漫天的剑光就像雨点般地洒向围攻的武士。只听得惨叫连天,有十多个武士顿时跌了出去。
“卜庄主,我们后会有期。”
当卜雕赶上来的时候,连月已冲出重围,几个起落,已在十丈之外了,并迅速消失在房屋之间,只听到她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快追!”
卜雕大叫一声,当先追了下去。
连月冲出黑虎山庄,迅速向树林里奔去。突然,树林里转出一个人来,拦在了连月的前面,赫然是麒麟宫的副宫主卫业。
尧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石室里,身下垫着一块柔软的兽皮,身体的四周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尧天不由暗暗惊讶,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躺在这个杂屋间里?
不一会儿,石室的门“呀”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美妇走了进来。看到尧天已经醒来,欣喜地笑了笑,柔声道:“你醒来了?一定很饿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我给你带了一些食物来了。”
尧天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美妇笑了笑,道:“这里仍是黑虎山庄,我是庄主的六夫人,我之所以救你,完全是因为你怀中的那快令牌。我已经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你现在可以吃饭了吧?”
令牌?什么令牌?尧天看着美妇,心里更加迷惑了。
美女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递到尧天的面前,问道:“公子,你能告诉我,这块令牌是哪里来的吗?”
尧天一看,原来是秽貊族系营山山寨的寨主查清送给他的那块令牌。查清曾告诉他,凭此令牌可以指挥任何秽貊族系的人,他当时也只是觉得盛情难却,收下了这块令牌。但是,他都差点将它忘了,不知道这个美女如何会认识这块令牌,又为何会为了这块令牌而救他。
查清虽然告诉他,凭此令牌可以指挥任何一个秽貊族系的人,却没有说明这块令牌的来历。原来,早些时候,秽貊族系以打猎为生,族里很快兴旺起来,人口也发展很快,于是,当时的族系大酋长将整个白山黑水地区划成九大山系,分给族内九大支系。为了让九大支系互相帮助,他又铸了九块令牌,分别发给九大支系的首领,号令全族,见到令牌就如同见到大酋长,任何族人都必须接受指挥。
这个美妇名叫桑虹,虽是黑虎山庄的六夫人,本身却是一个秽貊人。昨晚,桑虹正与婢女墨儿在房间闲话,突然看到一个人翻窗爬了进来,不由吓了一大跳。正要出声叫人,那人却栽倒在地,一物从怀里跌了出来。桑虹一看,正是她族中具有至高无上权威的令牌,连忙止住婢女,上去将他抬到了床上。
来人受了很重的伤,身上都被鲜血染红了。桑虹一惊,连忙走到窗前,发现地上果然洒有血迹,一群武士也正向这边追来。她连忙用衣服擦去窗台上的血迹,又用短刀从小腿上割开一道口子,将血迹引往别处。
桑虹机智地将沿着血迹追来的武士引开,这才绕道回到房里,替尧天包扎了伤口,又将他转移到这个杂屋间。
这个杂屋间就在她的住房后面,四面都没有窗户,她将唯一的房门锁上,搜索的武士看到这一情况,是绝对不会怀疑里面有人的。
“哈哈,我可逮着你了。”
尧天正欲上前拜谢,门口突然传来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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