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敬平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一进来就看向慕长宁,惊奇着:“影三!你咋做到起死回生的,还变厉害了这么多!”
&esp;&esp;“上次你摔下悬崖,就消失了,我还以为你完蛋了呢!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少阁主都成什么样了,他天天唔——”
&esp;&esp;丁酉扶着他坐下,塞了一筷子小炒肉片到他嘴里,堵住了他还想要继续的话语。
&esp;&esp;在慕长宁打趣的眼神中,陆展清轻咳了几声,道:“长宁摔下悬崖后,阴差阳错地找回了自己的身世。慕,慕长宁。”
&esp;&esp;敬平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用力地拍着丁酉的腿,道:“还怪好听的咧!”
&esp;&esp;丁酉默默转过脸来:“那你拍我的腿干什么。”
&esp;&esp;敬平没空理他,饶有兴趣地追问:“那以前我们,我们怎么查不到?”
&esp;&esp;陆展清不想透露慕长宁四家的身份,便斟酌着用词,道:“他家里比较偏僻,阁里的人查不到。”
&esp;&esp;“哦,穷乡僻壤,不毛之地,穷山恶水,荒郊野外。”敬平把这段时间自己读的成语都说了一遍,而后看向慕长宁,真心实意地感慨着:“太可怜了。”
&esp;&esp;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桌上已经摆的很满的菜朝慕长宁推去。
&esp;&esp;“那你快多吃点,这些菜在你那个野外,可能都没有。难怪你这么久才回来,从穷山恶水的地方过来,那么远,太难了。”
&esp;&esp;丁酉啧了一声,忍无可忍:“你刚刚洗澡洗的是脑子?”
&esp;&esp;慕长宁没忍住,笑出了声。
&esp;&esp;这一顿饭吃的轻松惬意,少了千巧阁里诸多的约束,几人谈天阔地,其乐融融。
&esp;&esp;丁酉把喝了几口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的敬平往肩上放了放,对陆展清道:“主上,七十六来报,林逸未死,需要属下派人斩草除根么?”
&esp;&esp;陆展清晃着杯中的茶水,仰头喝尽:“不必。”
&esp;&esp;见丁酉不解,慕长宁解释着:“林逸一身武功已失去九成,口不能言,手不能提,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再者,终究有那么些许情分在。”
&esp;&esp;日光西沉,橘色的余辉透过窗户斜斜地打在桌上。
&esp;&esp;慕长宁吃饱了,左手撑着头,右手在桌子上圈画着落日的光晕。
&esp;&esp;七十六从外头走进,向陆展清行礼:“主上,阁中暗卫均以处理妥当。跟着您一起分家的暗卫都安置在了小院。想要离开的,已归还卖身契,剩余那些,都表示愿为主上效忠。”
&esp;&esp;陆展清点头,伸手覆着慕长宁的手背,道:“什么时候去中川?”
&esp;&esp;“明天。”
&esp;&esp;温热的手心将骨节分明的手背包住,陆展清问:“留一晚再走?”
&esp;&esp;慕长宁抬眼望他,笑意舒缓:“好呀。”
&esp;&esp;一回到千巧阁,陆展清就被忙得焦头烂额的刘铭请走。
&esp;&esp;慕长宁看着几名暗卫用水冲洗着未褪血色的地面,避开四溅的血污,径直朝诛恶台走去。
&esp;&esp;丁酉刚把敬平放在床上,转头就看到慕长宁靠着墙,目光落在敬平的腿上。
&esp;&esp;“影……”丁酉反应过来,极快地改了口:“慕少主,前来有事?”
&esp;&esp;慕长宁看着丁酉眼里的谨慎,笑了笑:“我来看看敬平的腿。”
&esp;&esp;他一袭白衣在这潮湿又阴暗的诛恶台里尤为显眼。
&esp;&esp;丁酉侧身,让开一条路,试探道:“慕少主特地来这一趟,是、是有什么办法能医治敬平的腿吗?”
&esp;&esp;慕长宁的手指仔细地探查着敬平受伤最重的右腿,在萎缩下陷的地方按了按,道:“有。”
&esp;&esp;丁酉瞬间睁大了双眼。
&esp;&esp;床头没点灯,昏暝幽暗。
&esp;&esp;慕长宁转过脸,云淡风轻道:“敬平这伤拖得太久了,就是再高明的医师,也无法治愈。如果你信我的话,我可以一试。”
&esp;&esp;丁酉不假思索地点头,言辞恳切:“哪怕是要我用我的腿,换敬平后半生自由行走,我也愿意,还请慕少主给敬平一个机会。”
&esp;&esp;敬平醉的厉害,睡得沉,甚至还打着鼾。
&esp;&esp;慕长宁用剪子剪开敬平的裤腿,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浑身紧绷的丁酉,拿过了一旁的匕首。
&esp;&esp;寻至经脉受伤处,慕长宁点了敬平的哑穴,在几处伤势最重处,下了刀。而后飞快地划开自己的手臂,将血融进了敬平的伤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