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伊尔哈知道她心中因丧子而不快,不预与她多有纠缠,便道:“都是托了王爷和福晋的福。”
乌雅氏不甘,接着说道:“耿姐姐你瞧,侧福晋是不是很漂亮?妹妹可羡慕了,都说女人每生产一次便伤一次身,富察姐姐真是垂天爱怜,产后的样子更显娇艳呢。”
耿氏比钮祜禄氏还要壁花,她是个典型的小透明,被当场点名就如芒刺在背,紧张得直冒冷汗。她昨儿见到淑伊尔哈,说心里不嫉妒羡慕那是骗人,但她根本没有计较的资本。
淑伊尔哈眉头微皱,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瓷器碰撞间发出尖利的声音,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
乌雅氏被淑伊尔哈陡然散发的凛然气势骇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垂天爱怜?乌雅妹妹说话可要当心,莫要祸从口出才好。”淑伊尔哈倒不是真的生气,如今有了孩子,自然不能再像从前般,为母则强。如果今天再不适当反击,其他人便当真的她柔弱好欺负了。
那拉氏本来作壁上观,听闻淑伊尔哈的话,很快惊住了,本来她还没多想,淑伊尔哈一说,垂天爱怜?这不是再影射当今天子吗,天,不正是皇帝,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要是这等逾矩的话传到外边儿……她不敢想下去了。
不会说话的东西,包衣奴才就是包衣奴才,上不得台面儿。
那拉氏口气凌厉,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女子四行,乌雅氏可清楚?不清楚的话便在自个儿院中抄习百遍,百遍之后再来与我说道说道。”
乌雅氏口称是,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今日之事,乌雅氏禁言三月。王爷是恪守礼法之人,众位妹妹平日里可要谨言慎行。”
淑伊尔哈回到静怡苑,端着茶连灌两口。
然后对进来服侍的葛嬷嬷道:“孩子还在睡吗?”
一提到孩子,葛嬷嬷顿时笑弯眉毛:“回格格的话,小阿哥已经起了,刚喂完奶。”
“快抱来,昨儿晚没和肉宝睡真不习惯。”
听到弘暕的乳名,葛嬷嬷眉角抽了抽,无奈的去抱孩子。
脱离刚生出来的褶皱皮肤,肉宝整个被养的白白胖胖,脸都成了方的。开始看到孩子整天没个小表情还担心有啥事儿,结果却发现,其实是孩子本性懒散,天生情绪淡漠,至今眼泪珠子都不怎么掉。
葛嬷嬷和崔嬷嬷都说这是正常的,不是没个孩子都爱哭的。
至于那个殷嬷嬷,淑伊尔哈正想办法把她踢出去,团队里头还是知根知底来的安全。牛鬼蛇神还是退散吧。
王府里是有自己的规章制度的,淑伊尔哈只在自己内屋写了规章制度,近身服侍的人都是轮值排班,这事儿淑伊尔哈直接禀明顶头上司,得到批准才施行。
淑伊尔哈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果然最可怕的是同化……
老人常说:三翻六坐八爬。
淑伊尔哈发现肉宝比之都要晚一点,可能因为被养的太好,翻起身来等于要了这小孩儿的命,每次眉头都皱的紧紧,小表情严肃的不得了。
宝宝太乖,当妈的没啥成就感,所以一到这时,淑伊尔哈就会来兴致,翻来覆去的折腾。肉宝也不哭,任由他妈定神折腾他,累了就闭眼睡觉,实在受不了了就哼哼两声,葛嬷嬷崔嬷嬷立马会过来救驾。
肉宝身体被空间水养的很强健,为保万一,淑伊尔哈把翻出来的避毒丹给孩子服下,这样便是服下鹤顶红顶多只当服了泻药。
公元1718年,康熙命胤禛与胤祉率文武百官送大将军王胤祯于德胜门。
此时,肉宝五岁,淑伊尔哈迈入二十大关。
淑伊尔哈没事时就会抱着小包子亲昵,要么动手要么动嘴,每日里陪着小包子玩耍,性子也愈发小起来。
肉宝实在受不了她这不着调的妈,开口第一句话充分表达数年内心生活。
他义正言辞,口齿清晰的说道——
“走开。”
淑伊尔哈乍听,扑上去又是一阵亲亲。
“我儿子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人微力薄,只能屈从于恶势力之下。
胤禛非常喜欢儿子的严肃样子,嗯……十分像他。
严父慈母,胤禛对于孩子启蒙的问题态度是越早越好,索性弘暕聪慧,应付功课不显吃力。本来胤禛想让孩子习武,被淑伊尔哈混过去了,开玩笑,太早习武孩子会长不高的!
淑伊尔哈经常空闲之余从空间书阁中抽调出关于这个世界的书本,让孩子开拓眼界,思想不局限在迂腐的四书五经之中。
“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弘暕对于这三句表示不解,纵然再聪慧懂事,他也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额娘……”
知道儿子不解,淑伊尔哈搂着肉宝胖嘟嘟但很结实的身子,道:“肉宝啊,其实这三句话都是比方,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城墙虽厚,可用火炮轰破;煤炭虽黑,但颜色可憎,众人不愿接近它。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同第一步功夫相比虽有天壤之别,叮毕竟有形有色,别人经过细心观察便可看出蛛丝马迹。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进入‘无声无嗅,无形无色’之境界。臻于此境,就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锐不可当、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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