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忐忑,回头瞄了眼那一地不甚明显的狼藉,沙奕决定还是先打扫完“战场”为妥,不然等到白天气温升上来光味道就得恶心死。
在她找了石头挖土把那块地盖得差不多时,她身后那片植物丛外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沙奕忙不迭又盖了些土,这才起身转头,恰逢西伊从植物丛的缝隙钻进来。
他正一手托着一块中间凹槽里装满水的大石头,抓了一堆叶子的另一手则按着自己的腰腹部,看见她时,他面上已不复她咬他时的阴郁,眼下倒显得有些局促。
沙奕也有些尴尬,按照他现在的样子来看,八成是他已经领会了她先前做出的动作是腹痛要排泄的意思了,而他手里的东西,结合目前的状况,分明就是善后用的。
他大概是在为自己之前的鲁莽道歉吧,不过她对他也着实粗鲁,即便当时再急,至少也跟他解释一下,说起来,她的“不辞而别”已经好几次了,他对她的行为敏感也是情有可原,所以确实不能怪他因此而来的的愤怒与强硬态度。
沙奕接了他递来的装水石头,这东西实在是有点重,她思索了会便将它放到了一块干净的地处,抬头时,他将那一堆叶子又递了出来,她没客气,直接伸手接了。
叶子是湿的,估计是西伊装水的时候顺带洗过的,关于这一点,沙奕觉得,虽然远古时代的硬件设施条件根本比不得现代,但在程序上倒是完全不输于现代,瞧这叶子跟水,怕是干擦完还不算,得再用叶子蘸着水洗一洗。
虽然繁杂了些,但于她很受用,这不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嘛!
想着沙奕便弯了腰去取叶子,蘸水时却瞥见西伊仍站在原地,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沙奕汗颜,回身推他,示意他走开,他却一脸迷茫,死活不肯走。
沙奕无奈,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弃清洗时,西伊突然转身从那植物丛里钻了去,他那一手按着腰腹部一手去拨植物茎叶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喜感,沙奕忍不住笑起来。
待到她快速用叶子跟水清洗完后,她才想起他那动作的由来。
——这该是她扯了他兽皮裙的后遗症!
她扯掉他的兽皮裙,一方面是想让他缩回抓着她的手,一方面是想让兽皮裙跟他用来勒腰用的细藤绊住他的腿脚,但结果好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走出这片低矮植物丛时,西伊正背对着她蹲在火堆旁处理着什么,她走至他身边时他都未曾发现。
沙奕很好奇,依照西伊的性格跟习惯,他是不可能把警惕心放得这么低的,此刻的情况,该是遇上什么更值得注意的事了吧!
走近时她才发现,那只明明该继续在河里漂着的丑鸟竟然蹲在火堆一侧,带着她扔还给它的那只小的,而西伊则在拨弄着一堆莫名多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用脚指头想她都能想出来,这些东西铁定是那只名为盘阔的丑鸟偷出来献殷情的,目的就是“赎回”它的幼崽,之于它对自己幼崽的感情,沙奕还是挺佩服的,不过一想到它总是偷东西,她就有点嫌弃。
再者,先前局面大好时它只是进水里叼了几只大虾作为交换代价,现下没办法了才把那一堆东西弄出来,心眼未免也太大了些,不过是只鸟,还隶属远古时代,平常不见得它有多聪明,关键时刻倒是会动心思!
她都不知道它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了!
站着思绪乱飞时,西伊发现了她,伸手拉了她坐下,指着那一地的兽皮鸟蛋让她看。
兽皮跟鸟蛋已经属于稀松平常的东西了,沙奕本不甚在意,但在那堆杂乱的东西里,有一张兽皮看起来格外与众不同,无论是在毛质上还是在色泽上,即便那张兽皮全部展开也不比中号浴巾大多少,但它就是让她移不开眼。
那是一种橙红色的皮毛,夹杂着些微白毛,色泽异常明艳,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异常柔滑。
西伊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所落,长臂一伸径直拈了那块兽皮给她,随即把鸟蛋逐一挑拣出来,又将剩下的几块参差的兽皮卷起来,然后走至浴缸边,掏出那两只尸体般的丑鸟幼崽扔给母盘阔。
讨回幼崽,那只谢了顶母盘阔尤为激动,抑扬顿挫叫了好几声,这才对着那两只躺尸的幼鸟各啄了一口,弄醒它们后,它便领着那三只幼崽歪歪扭扭往大河方向去了。
抱着那小块兽皮,沙奕瞠目结舌地目送母盘阔喜气洋洋走远,心中满是嫌弃。
回过神时,西伊已经从浴缸边折回到火堆旁了,他似乎想动手拆藤网,可问题是他勒腰的细藤已经断了,兽皮裙也被干枯细藤的硬刺划破几处,这种条件下拆网压根办不到,而他更是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去提着那条撕坏的兽皮裙。
沙奕想知道他要怎么做,便憋着没出声,西伊却是仰了头看天,好一会他才又低下头,思考了会,直接撤了按压腰腹的手,兽皮裙滑落的一瞬,他弯下腰去捡那地上放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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