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淏没有给她犹豫和思考的时间,坚硬地命令着,不容她反悔。
她上了车,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忐忑。
秦淏见她看自己,边开车边说道:“看什么,是不是我太老了。”
“一点都不老。”
“呵呵,老了。”
这的确是秦淏此时的真实心里,看到青春洋溢的她,他真的感觉自己老了,尽管自己是京州省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但一成不变的着装,已成定律,西裤、衬衣、皮鞋,就连发型都是中规中矩的,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白里透红、青春欲滴的关菡,感叹岁月催人老。
“我能问下你多大了吗?”他说。
“二十五岁。”
“我说呢,怎么有一种拐骗少女的感觉。”他自嘲地说。
她笑了,说:“哪有什么少女呀,都成小老太太了。”
他扑哧笑出声,说:“有这样花枝招展的老太太吗,那我岂不是遇见了妖怪?”
“哈哈。”
关菡感到,秦总在工作时间以外给人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诙谐、幽默,不像工作时那么严肃认真,只要他不是那样……
她胡思乱想之际,秦淏减慢了车速,过了收费站,上了高速路,他把车停在安全带边,示意她坐到前面来,她犹豫了一下,反正在高速路上,不会有人认出他们,就下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的长臂伸过来,拉过安全带,帮自己系好,这才松开手刹,汽车并线,向着省城的方向驶去。
开始的时候,秦淏很少说话,脑子里在想怎么和廖总裁谈离婚的事。
廖忠诚,廖总裁是自己多年的老领导,有的时候情同父子。他当年和罗婷结婚后,罗台长为了避嫌,将他调到部,直接听命于他的老部下廖忠诚。
之后,廖忠诚又先后到最高机关报和南方省任社长、省委一把手,他都一路相随,这次
刚来到这个京南大省工作一年不到,就把秦淏派到锦安任集团总裁、兼任禾城任集团总裁,目的就是让他增加基层工作经验,得到全方位的锻炼,将来能够委以重任。
刚到禾城不到一年,就出了离婚这档事,廖总裁肯定担心他了,因为政界中,处理不好家庭问题就等同于处理不好工作中的问题,家庭问题也是影响一个人在权力场中核心竞争力的主要因素。
可是对于离婚,责任真的不在他这儿,他该怎么跟廖总裁解释,总不能说是罗婷有了……
他不愿用“外遇”这个词,这个词不仅是对他的羞辱,也是对他们婚姻的羞辱。他不愿承认自己败在一个不曾谋面而且得了绝症的男人手里。就是现在,他也认为罗婷是爱他的,只不过这种爱,在罗婷心里远不如初恋那么诱人和美好。
由于长期的夫妻两地,加之罗婷的性格非常要强,他对她的关心的确不多,他们夫妻的确有些生疏了。
罗婷有自己的事业,他走到哪她不可能跟到哪。
在南方省时,他们半年不见面是常有的事,有的时候秦淏出差到天城,夫妻俩还不一定能团聚,因为罗婷经常有演出的任务。
好在罗婷从小就在高干家庭长大,知道正治于男人的作用,也知道爸爸选中的男人,都跟他一样,很少有顾家的时候,在加上罗婷从小锻炼出的超常的独立生活能力,才使他们夫妻没有因此而闹矛盾。但是,这绝对会消弱夫妻之间相互依赖的程度。
没想到,他的工作离天城近了,他们夫妻却远隔重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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