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坐在床上,手机跟电脑全都放在跟前。
他手机里,有不少司机给他发的照片,昨天他顺手保存了下来。
照片里的小奶猫一会儿在辛苦拉拖车,一会儿又跑到水龙头底下咕咚喝水,还有累到脱力时,坐在路边喘着气歇息。
其中有张照片,是他在吃买来的白面馒头。
谢沉垂眸,看着照片底部的删除二字,半晌,薄唇紧抿,直接退出了相册。
夜越来越深。
谢沉躺在床上,跟以前一样,还是很难睡着。
他床头柜里放着他惯常吃的药,很多种,零零散散的堆着。
原本是要吃的,可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昨天的情景。
小奶猫沉甸甸的屁股压着他的脚面,泪汪汪的抬头看他,拖着哭腔对他说:“你不要死。”
他把小奶猫抱走的时候,还看到小奶猫湿漉漉的眼睛,总盯着那些药丸。
谢沉自然能猜出来,这小家伙是怕他吃药把自己给吃死了。
又熬了会儿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沉还真的没靠吃药,闭眼有了几分睡意。
房间灯熄了。
在黑夜里能看清东西的白漓,悄咪咪探出爪爪。
他要为先生赶黑雾啦!
黑雾自地面向上,蔓延的越来越多,白漓把地上的都拍干净后,听着床上没了动静,于是,又跳到床上,坐在谢沉的胸口,卖力拍爪爪。
毫无疑问,谢沉又收获了一个安稳的夜晚。
白漓在拍碎黑雾后,低头,瞅瞅睡着了的谢沉。
“先生可真好看呀。”
他感慨完,趁着四下没人,而且当事人也在睡觉,大胆的伸出爪爪,去摸了摸谢沉的俊脸。
那张脸,哪怕是睡着了,都完美到仿佛是神造的完美产物。
摸完脸,白漓甩甩小脑袋,进行自我道德谴责:“这样不对……”
乱摸脸,三哥说过,是登徒子。
他,他变成登徒猫猫了!
新鲜出炉的登徒猫猫,又愧疚又惊恐。好半天,他才心虚的怀着补偿心理,把亮闪闪的戒指,戴到了谢沉修长好看的手指上。
戴完戒指,赶了黑雾,白漓在天亮之际,又翻窗跑了出去。
他不能总是白混小鱼干,所以,这样偷偷过来守着先生就好了。
跑出去的白漓,又回天桥底下睡了一会儿。
至于谢沉。
他从醒来后,就一直在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戒指看着就是劣质的路边货,小学门口经常摆的那种。
谢沉现在倒不是嫌弃戒指劣质,也不是嫌可能中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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