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瞪着眼珠子说道:“我还真没夸张,韩国有钱的是真有钱,没钱的穷的叮当响。咱们国内喝个酒好歹撸个串吧,再不济也得是炒俩菜吧,人家啥,炸鸡配酒。”
“现在炸鸡在国内挺火的,我尝着还行。”
“关键那真不是喝酒该配的玩意儿,好歹也得整个花生米啥的吧,算了,不说了,一说满肚子气。”
陈默递给小金子一根烟:“对了,我让你学的东西你学了没有?”
小金子点了点头:“这可是正事儿,我能不学么,对了,你那个摊位啥时候开始啊?”
陈默寻思了一会儿,说道:“过十五就开工,五一之前怎么也能整上。”
“那行,那时候也暖和了,游客也多了。”
两个人聊了半天,快到饭口了,小金子在陈默家吃了口饭,然后回家补觉。
陈默拉着白芷回去睡午觉,睡午觉之前又加了个班,这货也是不要脸了,送完奶光让白芷擦门口,不让她把家里的蹲出来。
要不是白芷死活不同意,陈默都得让白芷倒立了。
妈的,男人的胜负欲是真奇葩。
晚上的时候,小金子一家三口来了。
二姑特意做了一大桌肉菜,出国这些年,小金子父母明显苍老许多,他俩比二姑还小不少,看上去岁数都比二姑还大。
在国外卖力气,那可和在国内上班不一样,在国外,人家是真敢折腾你。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小金子有些微醺,眼眶微微湿润。
他搭着陈默的肩膀,啰嗦道:“你说咱小时候多好,天天啥事儿也不用寻思,就是玩儿,这一转眼,都长大了,朴兰花也没了。”
听到朴兰花三个字,陈默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烦闷,从心里滋生。
“都过去了。”
小金子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啊,都过去了,朴兰花年前毙了,骨灰他大舅扬鸭绿江里了。”
“陈默,我有时候在想,我们这一代人,拼了命生活,就为了活成别人期待的模样。”
“然后我有时候很茫然,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忘了。”
陈默拍了拍小金子的肩膀:“你小时候不是想说开个冷面店么,夏天卖冷面,冬天卖石锅拌饭和大酱汤。”
“可别提大酱汤了,一提大酱汤我浑身难受。”
二狗夹了一筷子辣白菜放在小金子碗里:“吃辣白菜。”
小金子哭丧着脸:“哥,你故意的吧。”
二狗咧着嘴:“嗯呢呗,尝尝家里的辣白菜吧,韩国那边辣白菜齁甜,一点儿不好吃。”
金子吃了口,点了点头:“还别说,咱家里腌的这个比韩国人腌的好吃多了。”
陈默来了句:“可拉倒吧,现在韩国吃的辣白菜都是山东那边做的,要是哪天山东不做辣白菜了,我估计韩国整个民生行业都得崩了。”
“那也是,韩国人离了辣白菜活不了。”
“你冷面店还开不开了,开的话我在大食堂给你开个窗口,夏天这边人可真不少。”
“收房租不?”
“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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