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下一惊:“您听到什么风声了?”
董掌柜皱了皱眉:“容府族长叛主,主子不打他威风扫地那些站队的不都跑了?大驸马爷放出话了,三日之内必将他拿下族长之位,大房一个也上不去,容家三房大爷当族长……听说大老爷给了大驸马爷八千万,也混了个从五品的闲职,今日上午封的官职。他五十大寿没办成,银子都给了大驸马爷,他站队了,他也是老贡生,有三十年了,候补轮到他了”。
“……”,竟是候补,爹二三品官怎么竟一直未提拔他。
董掌柜沉思片刻说道:“此事你不可出头,容府一个也莫出头,请高人吧,杜夫人那就是个混不吝的,她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别的她什么也不喜欢,见玉头子迈不动步,也不用多,给一块足矣,酒楼又在她家定,让她出去接亲,这三日你回自己宅子天塌不理。郡主让她回娘家住三日,大少爷也去,族长让他自己进宫找皇上去”。
“我听您的……伯父,赤玉什么风方?”,应该知吧。
“收拾周家,周家强弩之末了,三个月不出货头银庄就得崩,有银票赶紧取,眼下哪家都晦暗不明,金银未涨是皇上咬牙挺着呢,他准备力保周家。只今日……怕皇上连十日也熬不过去就得崩,周家一崩赤玉必大涨,弱肉强食,到时怕皇上也自身难保,听说库银都堵进去了。土地盘食他,银庄挖他根基,他四面受敌,最后只能舍了周家,玉头再好也得有人买,那东西都是有钱人的搏击,真正它能有什么用?”,都是手段。
明月深以为然:“伯父,我还有二十万,您帮我看看买什么?”
“东家处理一批剑,都是之前百万的,机会难得,您又是儿子,留一把吧,一共才三百把”,再也没有了。
“我不懂,您帮我弄吧”,给儿子买吧,万一日后又生个儿子呢。
一刻钟后兴冲冲抱着把剑回了自己的宅院。
安置妥当这才领着容一回了府,一进府门容生和三老爷直接将人请进族厅。
二老太爷也在,容锦也在,一一见过礼众人坐下叙话。
三老爷苦笑道:“侄媳妇,明日怎么办?杜家没出手,怕她背后真是长公主府”。
明月看了眼二老太爷:“二祖父,三房大伯是老贡生?”
二老太爷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有小三十年了,那一批你爹、三房你二伯光芒太盛,他跟别人比都强,可与他们两个比就差了些,一直候补,后来朝廷说超过二十年候补的可以经商,毕竟贡生之多光候补的许一辈子也轮不上,他这才被迫经商……先生怎么问起他了,莫非……?”
明月点头道“我也是听人说,今天上午大伯封了个从五品的闲职,他大寿没办给了大驸马爷八千万,大驸马爷扬言三日内让族长换人,大房一个也上不去,让大伯做族长”
容生脸色一白:“必是了”。
二老太爷咬了咬牙:“糊涂啊,自掘坟墓”。
取下牡丹花交给三老爷:“您把这个给杜夫人,只给这一个,让她明日去接亲,我躲三日您莫怪,有我们几个您婚宴反受拖累。大哥大嫂也出去三日莫回府,族长进宫找皇上去吧”
“……多谢您,那我去试试”,三老爷匆匆出了族厅。
二老太爷叹了口气:“多谢您护着,我们都没有玉头,让杜夫人出头必万无一失了”。
“给三叔花多少我不心疼,杜夫人我接触过,虽是爪牙也有热肠子,她爱干这活,有她也热闹”,狗尿苔也有自己的优点,虽然优点就那么一点儿。
容生看了眼明月:“我不然直接把族长之位给大伯吧”。
“给谁都行,关键是大驸马爷不会放过您,您进宫千万别说让位,否则皇上必什么也不管,谁愿意扶一个被人抽了筋的人?”,明月皱了皱眉:“这不是谦让的时候,太后不杀您是怕大房夺回掌家权,如今三房有人接手,她乐见大驸马爷打杀您。第一次您背主转投她女婿,这一次她不会伸手,您敢找太后就是自取其辱,只能找皇上,保住族长之位就是保住项上人头,否则族里随便安个名您就是死罪”。
“先生所言甚是,只有进宫一条路,去吧,莫怕”,二老太爷斟酌一下说道:“带孙娇去,你死她也活不了”。
容生朝明月和二老太爷施了一礼也急火火走了出去。
容锦打了个哀声:“先生,您跟我们一起去吧,学生不放心”。
“我无事,快去吧,我回房收拾下也走”,看了眼二老太爷:“二祖父跟我走吧,您一个人也没意思”。
二老太爷苦笑道:“我是个拖累”。
“我乐意,咱们走吧”,带着吧,怪可怜的,也做成伴。
“也好,我乐意跟着先生”,二老太爷点头应下。
片刻后几人出了族厅,各自回房收拾。
工夫不大,明月领着容一和二老太爷出了院子,郡主和容锦也随后跟出。
穿过主街一进明月的宅院,二老太爷咂咂嘴:“先生这院子可太好了,想不到京城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嘿嘿,好吧,喜欢住哪您随便”,明月笑眯眯的点头。
“西楼”,二老太爷笑道:“合心”。
容一扑哧笑道:“您住楼上奴才住楼下,奴才给您归置房间去”。
容一去忙,明月将人请进厅堂,烘了八盆炭火,厅堂暖和起来,明月沏了壶茶:“二祖父,爹和三房二伯都当官怎么不帮大伯一把?”。
“当年候补的贡生排到了二三百年,朝廷也安不下人了,一度也便无人愿读书。三房……有几人像先生这样的赤子之心,几房明合暗不合的,谁管谁?他与他弟也不是一母,他弟都不管你爹看不上他,读书时便无往来”,二老太爷叹了口气:“你大伯闲在家里也被人下过次毒,毒解之后他也开始寻花问柳的,院子里头乌七八糟,他爹活着他就那样,后来把你二大伯也拉下水,他们两个比着坏。我那时负责京外的生意,一年回几日,等我回来时他们一个个的都不错,我一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婆子心疼儿子什么也不说。老三说他哥几回被揍了几回,老三也不与他往来了,后来跟你大伯也相互斗狠,一对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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