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连婆子侄女也让人弄死了”,也不知何处漏了风。
“必是皇兄出手给您个警告,您容家不可再伸手,您给孙娇灌了药,容生让三个庶子挂她名下都成了庶嫡子,转身他站队姐夫了,您失了他们二人的心,容家没有遮风的,您为了个小儿丢名值不值得?如今一府双侯您气不气?虽然说不承袭,可原侯爷府还说不承袭呢,皇贵妃哄的皇兄高兴,如今不仅承了袭,一国的银子都归了他管,李怀山软硬不吃死忠皇上。您看看您,也就仗着孙杜两家,冯家一灭门粮食都是皇兄的,您差不多就得了”,忒糊涂。
太后合目良久咬了咬牙:“你姐夫也心大了,我的人他也敢抢,容家太有钱了。封侯就封侯,娘再不理就是,横竖丑三郎这辈子别想带兵。让你夫君找几个人坑容家一把,钱财归你们,只要让容家穷个底儿掉,把二三房的银子捞净,二小侯一万两也就将活命,替娘把容生给我扒穷,让孙娇乖乖的自己进宫来求我”。
“嘿嘿,娘透亮,多谢娘,您甭管了交给我们吧”,小长公主起身离开。
容彬此时正坐在书房与明月说话,如今的明月越发的清瘦,儿子一落地面容又恢复了正常。
“十二叔几时上任?下县忒苦了,您怎么不走动走动?”,倒是个硬汉。
容彬看了一眼明月:“马上就走,我自己要求的,下县苦则苦,可心静,远离京城是非。西地苦寒一去八年……许一辈子,端看业绩如何。皇上封了两个小侯就等于给了他们一道护身符,日后不必再担心,我走我也放心了。先生此后也不必忧思太重,爹出手斩了太后爪牙,我估摸着太后也不会善罢甘休,大房如今她不敢伸手,只三郎也带兵无望。二三房她不会放过,容生站队大驸马爷,每年给驸马爷几千万两族银,他原是太后的人,太后必拿他开刀收拾两房,我远走也是无力争斗躲个清净罢了。只我也要提醒先生一句,如今您们地无半亩,也就小侯爷的一万两银子,日后怕每月十两不够打赏下人的,钱财半文莫舍。孩子银庄票号上的一文不取给他攒着,手上所有东西一件不留都给孩子送去。待他五岁开筋骨也送去习武,否则无百万银子开路也难拜山门。您们两个人横竖有口饭吃就可,八个忠奴让他们把银钱经营住,日后半文也难有了,孩子银号根子交给他们,否则您们两个把不住,没有您们也不惦记了”。
明月心下一沉:“……您听到风声了?”
“没有”,容彬摇了摇头:“只见的多了,您不可不防……日后半子莫再出考卷,您神威,八成都在您一卷之中,这还只是您给我一卷,皇上若知您料事如神必软禁您,到时此生不得自由。习武习医拜山门要百万两银子,否则纵收什么也学不成,地租子拿走也不多,毕竟还有几年才送,孩子也要花销,百万您们早做准备。爹的银票已经刚被冻结了,说是盘查各族族银,本爹要给您拿,可这一盘查必出是非,早拿走免得让人当族产充公”。
“我听懂了,多谢十二叔护着我们”,明月心头大骇,太后终于出手收拾容生了。
送走容彬,心事重重的回内室归置东西。
半个时辰后,容敏进了书房,一回内室见明月正在盘点箱笼皱了皱眉:“娘子,刚满月,身子尚未养好,又折腾什么”,伸手将人抱上床又给捂了被子。
明月苦笑着叹了口气:“确实是气虚,只我也不放心,夫君进宫谢恩皇上怎么说?”
容敏坐在床边将人抱进怀里:“皇上说送走挺好,也没问在四地何处,只说日后也让孩子习武,让你放宽心养身体,日后二子皆无忧”。
“那就好,十二叔上任去了”,将容彬的话学了一遍。
容敏眉头紧锁:“难怪皇上说委屈我了,老妖妇竟然不让我带兵。他妈的,不带就不带,日后让我儿子带,气死他。那为夫把东西都当了,正好我也不放心,一路送他们回东地再回来”。
“也好,家里不用惦记着,左右半个月,容一辛苦些,我也不出书房”,否则自己也不放心。
“嗯,娘子什么也不许干,无事养神睡觉,天塌了也别管,一切等为夫回来再说……皇上说纵然太后知道你是先生她也不敢出手,只六王府要麻烦,让你也委屈一下。皇上现在也头大,正彻查土地让何人操控了”,又叮嘱几句,将东西收拾好急火火下了楼。
一个时辰后又回了书房,明月正在清理书籍,一见容敏阴沉着脸面色一讪:“我没出书房”。
“娘子赶紧休息去,再收拾为夫都给它烧了”,死活又把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取出银票叹了口气:“娘子,一共当了一百二十万,为夫给娘子留下十万,若容生真出事族里也就完了,这十万给他让他临时周转莫让族人饿肚子”,取出银票放在枕边:“这两千两娘子自己留下傍身,为夫也留了五百两。为夫已把一百一十万交给我师父,师父已经答应收他了,三岁就送去,到时让海叔两口子跟着去照顾,只师父说不允许你去看,我也只可一年见一次,怕给孩子招灾,也怕地方漏风。师父让我赶去护送他们,到东地孩子安全了再回,让我不许插手族里的事……师父给我诊了脉……为夫一子之命已了,日后不会再有子了,孩子万不可有闪失”。
明月合目良久苦笑道:“没有就没有,子然一个也挺好的,生孩子也忒遭罪了,夫君放心吧,容生之事我记下了,师父不让伸手也是怕他把银子全给大驸马爷养私兵。太后整治容生皇上乐见其成,怕咱们饿死才给小儿封了侯,日后且穷困,两房难再起势了。太后也不会赶尽杀绝,只教训一下大驸马爷不可虎口夺食,容生不至死的,毕竟他不做族长,族长之位就又是大哥的,到时便是侯府,她不会那么傻的,只穷也是真穷了”。
“娘子说的有道理,为夫一去半月实在不放心你,莫再操劳,好好养身体”,唠唠叨叨一通这才回了自己的宅院,易容一番去了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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