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瑶听着这话就有点儿发懵,“你等会儿,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是你爷你奶啊?完了怎么又多出来个老祖宗?不是,我说大将军,你是兽,你不是人类!你就是要认老祖宗那也得是认头狮子当祖宗,你跟人类不挨着啊!”
灵狮晃着大脑袋说着自己的道理:“我是灵狮,但我的最终理想不还是得修炼成人么?对,就算变成人,我祖宗也是狮子,但老大啊!我那就是对上尊大人的一个尊称,咱别这么较真儿行么?要不你说你是我老大,你让我管他叫啥?叫啥都不合适,就祖宗才最能表达我的一片心意。您说是吧?祖宗大人?”
君无念无奈地同西陵瑶说:“当初若知它是这种性子的,救活它时就该给它改上一改,将性子里的这种不羁给抽离出去,只留忠心就好。”
西陵瑶深以为然,“那要不再给打死重来一回?”
君无念说:“那到不用专门费那个事,大不了下次再遇到棘手的敌人时,放手让它去搏,搏到死再说。”
她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灵狮觉得若是依着它从前的性子,此时一定会把背上这女的给狠狠地摔下去,当然,若是放从前,它根本也不可能纵容一个小丫头片子骑它背上啊!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今时不同往日啊!它有个可怕的老大,老大有个可怕的男人,那男人可真是亮瞎了它的钛合金狮眼啊!灵狮欲哭无泪,搁心里头不停地琢磨着,它这老大到底是什么变的?到底是什么变的?
西陵瑶懒得理它想些什么,只扯着君无念小声地说:“这一路上我都没能开得了口跟商儿说他爹娘的事,可也不能一直瞒下去,你帮我出出主意,这话我该如何开口啊?”
君无念瞅着那只扯住他袖口的小手,心里琢磨着这丫头好像是瘦了,口中却道:“你还是穿红衣好看,待百日丧期过了,就换回来吧!”然后一反手,将那只瘦了些的爪子给握住,这才说:“我到是觉得你没必要开口,你那堂弟是个聪明的,这么多族人都回来了,却唯独不见他爹娘,你也一直没提,怕是猜也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不问,你就也没必要说,不如留他个念想,总比一个打击要强。”
她觉得君无念说得很对,于是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他失笑,“怎的这样乖巧?你当初坚持一人入锦县时,怎么不说听听我的提议?”
她把他的胳膊摇了又摇,眯着眼睛仰头笑,“家丑不可外扬,不想让你看到家族太丑恶的一面。不过很多事情也是防不胜防,就比如说,在祖宅被大阵围困之下都能让西陵剑和西陵娟二人逃走,日后怕又是个隐患。”
“没事。”他将她的小手握得再紧了些,“往后我再不离你半步,不管遇到何种危机,都有我替你挡着。”
“那岂不是显得我太过没用?”她不太乐意,“若真如那般,什么事都你来挡,那我这一身修为除了为自己增加寿元之外,好像也没别的用处了。不行不行,我也是有些本事的。”
“你很有本事。”他认真地道:“你能让我心甘情愿寸步不离终爱一生,就是你最大的本事。”
此言她十分受用,抿着嘴得意地笑了好一阵。直到众人都走到了瑶珠山谷前,肚子里的坏水儿又蹭蹭往外冒,“君无念。”她勾勾手指,“路上人多,不好说话,但一会儿入了谷那可就到了我的地盘儿。这个未来女婿初见丈人和丈母娘的戏码,你可是再逃不过去了。”
君无念听闻此言凭地就打了个哆嗦,心下立时紧张焦灼,忐忑不安起来。
他修真七百余载,什么事都经历过,就连情之一字都已经深有体会了,可他对于见岳丈和岳母这个事,心里准备做得实在是不太充分啊!
一向处变不惊的上尊大人这回可真惊着了,额上也渐了汗,走路的步子都没有方才平稳,现了纷乱。就连同西陵瑶握在一处的手都微微打了哆嗦,一双眼不时地往前头瞄去,心下琢磨起如此年轻的岳父岳母,他叫出口会不会显得太怪异?
西陵瑶也不催,就一路瞅着他面色多变,笑得都快起了内伤。
终于,人们走至瑶珠山谷腹心之地,走到那一片大药园前。这时,就听药园中间的小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孩童哇哇的哭声,一同而来的,还有那孙萍苦口婆心的劝慰:“听话,快别哭了,上尊很快就能回来了,他是不会不要你的。”
那孩童不信:“你骗人!他一定是不要我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哇——”
哭声和对话让宫氏心里犯了合计,她离开西陵元齐身边往药园那处跑了几步,一眼就看到小院儿地上坐着的那个不到十岁样貌的孩童,再想想方才那几句对话,不由得转回身怒问君无念:“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都已经有了孩子,却还要巴望着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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