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五隐第一次劝他们,关于雾山,她自己知道的也不多,无从判断这座成云墓和雾山究竟有没有关系,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成云墓的给她的感觉太像雾山了。
如果是在雾山,那是她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清楚地知道任何一个地方,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带着任何一个人进入或离开。
可是这里是成云墓,一个她完全不知道不熟悉的地方,是一个能让她感觉到危险的地方。
她并不觉得温灵鹊一定需要她。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她。
“你为什么觉得凤潇潇知道这里的情况?”
温灵鹊笑着捏了捏五隐的脸,知道她这是再一次妥协了。雪松薇也悄悄松了一口气,要是五隐刚刚的对话是对她说的,她八成又要哭给五隐看,毕竟她也发现了,五隐对她的眼泪毫无办法。
鸿陵紫和邢回无所知觉地四处看着,压根就没把五隐的话放在心上。
九莲子忍着嘴里一连串地反问,继续听温灵鹊和五隐说话。
五隐面无表情地任由她捏着脸,道:“你刚刚说两个一模一样堆满黄金的墓室,但这里明明只有一个墓室堆放着黄金。”
温灵鹊收回手,笑道:“我就说阿武最聪明。”
“都说成云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若阿武猜一猜,是先有的成云墓,还是先有的会州王府?”
“成云墓。”
“阿武怎么知道的?”
“山洞的痕迹,那条蛇,以及我的直觉。”
温灵鹊道:“关于成云墓的说法千奇百怪,却偏偏从来没有人说过,这里埋着这样一位有钱人,那就只能说明,它在被发现之初,就被人隐瞒下来了。而会州王府碰巧就建在这个墓的入口之处,若说这其中没有关系,我是不信的。”
九莲子道:“如果会州王府清楚这座墓室的情况,那么凤潇潇进来前也不会一无所知,那她又为什么装不知道呢?”
温灵鹊笑道:“因为并不是所有天谕卫都知道。”
“不是所有?”五隐问。
“至少那个伸手去拿印的就是完全不知道的,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找玉玺。而天谕卫之中隐藏着和凤潇潇一样知道这座墓室存在的人,他也许是凤潇潇的人,也许不是,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寻找玉玺之外,这个人还有另一个任务要完成。”
九莲子又问:“那凤潇潇知道吗?”
“当然。”温灵鹊道,“因为她进来也不止找玉玺一个任务。”
“啊?”九莲子有点混乱,这不都是天谕卫的人,怎么还分你的任务我的任务。
“凤潇潇说她因拒绝九溪山庄的行动,而被毕恨生发配成云墓,我认为这句话是真的,毕竟正如她所说,去了九溪山庄的其他三个人一个都没能活着出来。”
“季康已经变成了那副模样,暂且不论,除他之外,郁陶和凤枕寒难道非死不可吗?他们都是毕恨生的左膀右臂,毕恨生此时既要追回玉玺,又要继续消除武林,还要对雾山动手,可以说天谕卫未来几年的事几乎都挤在一块发生了,此时正是用人的时候,为什么又一定要他们去死?”
“你们不觉得这太过奇怪了吗?”
九莲子道:“是有些奇怪,那天凤枕寒都那个样子了,还不肯逃,以他的能力,若不是到最后还和阿武硬拼,未必会死在九溪山。”
温灵鹊道:“而当时毕恨生就在附近,却直到最后才出手,可见他是在试探,试探这三个府令的忠心。只是季康和郁陶死得太快,只有凤枕寒一路坚持到了最后。若当日是凤潇潇,她是不会硬抗到最后的,可一旦退缩,毕恨生便会认定她不臣,进而杀死她,或者她和凤枕寒一样硬抗,那么她的结果就会和凤枕寒一样,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这才是她拒绝那次行动的最根本原因。”
“她去,毕恨生会发现她生了异心当场就要杀她,可是她若不去,毕恨生对九溪山庄的行动迫在眉睫,这个时候无缘无故诛杀一个有威望的府令,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于是最后,凤潇潇被派往成云墓寻回玉玺。”
“她便有了活命的机会。”温灵鹊继续道,“而毕恨生自然不会再信任她,于是在一同进入成云墓里的天谕卫里安插了自己的人手,随时紧盯凤潇潇,如果她没有死在墓中,就杀死她。”
“凤潇潇自然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的,那她又为什么没有狗急跳墙,还一副专心找玉玺的样子呢?”
“对啊,为什么?”九莲子听得可认真了。
“因为毕恨生也知道,以凤潇潇的聪慧不可能对他起的疑心毫无察觉,尤其是在凤枕寒等人死后,那么要稳住凤潇潇,让她不要那么快就被逼得走投无路揭竿而起,自然要给她一点希望,比如说,我们几个人的性命。”
九莲子大怒:“所以一开始就不是寻找盟友,而是打着灭了我们的主意来的?!我找她去!”
雪松薇拉住九莲子,温灵鹊又道:“不是,她一开始就是来找盟友的。”
九莲子被拉住,又是一串问题冒出来。
温执眼中尽是恨意:“她要反了毕恨生。”
温灵鹊愣了一下,自从他们姐弟二人争吵过后,他几乎就不开口了,这会子居然又愿意和他们探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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