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言不耐烦地又想去扯领带,可是他现在没打领带。
于是更烦了。
后边来来往往的人还不断碰撞着他,让他不耐至极。他英挺的眉紧紧蹙起,桃花眼中涌上厉色。他流畅的下颌线崩出一个凌厉的线条,更给他添了几分冷厉。
他一把握住谢柠纤细的手腕,一把就将她拖到了一侧的走廊里。
走廊里的灯光更加明亮,比之舞厅的射灯更能让人看清表情。
陆廷言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上,盯着她,将她脸上的焦急尽收眼底。
他神情不屑,眼里却沉狞一片:“你就这么着急?”
“我当然着急!”谢柠想要甩开他,他的手却像是长在她的手腕上一样,怎么都甩不开,不由得狠狠踩了他一脚,“你放开我!”
宋紫雁酒精过敏,喝了那么多肯定要去医院。她在华城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她这个闺蜜,她能不管她吗?
况且宋紫雁是替她伤心才这样的!
陆廷言被她的高跟鞋踩得眼角都跟着一抽,心下却火气更甚,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刚才那个男人走?
“我闺蜜……”
陆廷言低头凑近谢柠,危险的气息伴随着他的动作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你就这么空虚这么寂寞,这么着急送我一顶绿帽子?”
惯来喜静的谢柠早就被迪曲吵得头晕脑胀,今天的一切糟心事堆集在心上,让她几乎到了临界的边缘。
陆廷言这个狗男人竟然还跟踪她故意搞事,谢柠狠狠瞪向他,骂道:“想让我我送你什么?送你一个不侧漏的骨灰盒吗?”
陆廷言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会和人好好说话,不是狗。”
谢柠不解气,还补充了一句:“你是真的狗。”
她又扬起手,只是这次还没打到陆廷言脸上,就被他按住了。
谢柠挣扎,但是她的力气在暴怒的陆廷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陆廷言压着她纤细的身体,仿佛要将她嵌入身后冰冷的墙壁中。
她的反抗愈发激起了他的怒气——尽管陆廷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一想起她要跟着那个男人走,他的怒气就要叫嚣着冲出。
这场婚姻是对她的惩罚,她是绝对的罪人,她有什么资格给他戴绿帽子?
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她不配,她就该在这座婚姻的牢笼里苦苦挣扎,偿还她之前所错的错事,所欠的人命!
谢柠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知道是那个男人久久不见她出去所以打来的。
她立刻去摸手机,还没按接听键,手机就被陆廷言一把抢了过去。
本市的陌生号码,陆廷言不用猜也知道是刚才那个男人。
见谢柠还着急着要抢手机,陆廷言潇洒甩手。手机飞出,摔在墙壁上,顷刻间安静下来。
“迫不及待要男人是吧?”陆廷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垂眸睨着她,“行,我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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