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其中一个股东童璘提议起诉符则达,其他几位意见一致达成。
随尔阳疑惑:“你们明总就那么听那个童总的意见?”
江歆一把自己所知和盘托出:“我们明总向来尊重股东的意见,虽然童总不参与行政管理这块,但死死抓住了研发那板块。而且她的意见正合明总的心意。你说你是老板,会不会听她的。”
随尔阳怎么会不懂其中的逻辑关系。深埋于心的自责与为难。
关于童璘,随尔阳略知一二,华筠延的闺蜜,她来电视台接过华筠延下班几次。
难怪上次华筠延也那么维护明衍,原来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人。
随尔阳两手提得两盒小柑青和陈皮,直接杀去宇筑建筑设计事务所。
要找童璘很容易,这些年,她的建筑作品一个又一个在深城拔地而起,几乎每一个作品都成为地标。那么出名的建筑师,不知道家庭住址,她的公司不是秘密。
随尔阳在前台拦下她时,她机灵一动,“我是电视台记者,之前与您们童总约好,做个专访。”
前台小妹不蠢看到电视台记者证,但电视台记者独自前来,连个摄像师都没有。多疑地拨了内线给叶敏萱:“敏敏姐,有个电视台记者说与童工约好做采访。”
一会儿,前台接到通知放行。
随尔阳跟随着前台,上了二楼,走进童璘办公室,看见童璘正在埋头画图。
随尔阳见前台离开,径直拉了椅子坐下,“童总,您好,我是随尔阳。”
童璘抬头,自然笑面迎人:“以前听Jayne说过你的大名。”
所以,她明知道不是采访也放她进来?
随尔阳嘴巴抹了蜜似的甜,“童总是建筑设计的佼佼者,作品在繁华的都市耸立起来,建筑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慕名而来想跟你做个采访,顺便为我爸爸的事情向你道歉。”她的三言两语既是对童璘的赞美,更是不动声色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立场。
童璘自动屏蔽她的奉承,窝在座椅里毫无反应,神色不动地泼过来一盆冷水,“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现今流行父债女还了?他做错事,他干嘛不自己来?”
一开口,就知道此女子,不好招惹。气质凌厉,常年大权在握的人,身上自然有不怒而威的领导气质,令她看上去像是站在塔尖,了望着这个世界。
以为女人好说话,唉,失策。
不能硬碰硬,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
随尔阳瞬间敛了笑容,眼底满是无奈,语气寻常地说:“我妈妈住院了,他要照顾我妈来不了,我刚好在深城,先给你们道个歉。”
童璘觉得智商被侮辱了,眸色沉了沉,面对这样软软萌萌的妹子,她也没理由说狠话。气定神闲道:“陈皮的事,不会因为你的道歉有什么改变。没其他事情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很多图在赶进度。”
语毕,童璘低着头,拿着画笔在图纸上唰唰唰地画着一栋大楼的外形。
看着她画画,随尔阳有点走神了。心想:画得真好。大师级就是不同,臭弟弟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水平?
话已至此,随尔阳也不敢久留了,给童璘留个好印象。死缠烂打只会适得其反。
离开宇筑,随尔阳抬头仰望天空,心情依然焦虑。
房屋毁坏的赔偿,店员的死亡赔偿,果农的赔偿,还有明衍毁约金,统统都是钱……符则达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
随尔阳不懂生意经,只知道什么叫贪字得个贫。
不贪婪那一点点利润,也不会被人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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