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周擦着头发,反手关上门,额发还湿着,往下滴着水。
上衣也没穿,就一条松垮的灰色运动长裤,裤腰间的抽绳没有系,松松地散着,两根带子垂下来。
肩上、胸膛上还挂着水珠,顺着他清薄而分明的肌理寸寸往下滑,腰腹像铺着几块匀称规整的鹅卵石。
……这是不充钱就能看的吗?
岑稚刷地把头转过来,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上开了局俄罗斯方块,耳朵听见衣柜打开的声响,过了会儿,拖鞋趿拉着地板的脚步声靠近,停在她跟前,头顶灯光被遮挡住。
他懒声道:“怎么不睡床?”
岑稚没抬头,生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没关系,我睡沙发就行。”
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卧室。
谢逢周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囫囵擦了两下头发,在她旁边坐下。
岑稚闻到清新的薄荷沐浴盐的味道,摞方块的思绪断了一拍。
有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像上次消消乐一样,帮她消掉一排方块。
岑稚惊奇地看他一眼:“你什么游戏都很擅长吗?”
谢逢周靠着沙发,嗯了一声,也没谦虚:“不都一个套路。”
有吗。
岑稚感觉她玩得这些游戏还都难得千奇百怪的,听他这样说,不由得起了求知欲:“什么套路?”
谢逢周不说话,挑着眉瞧她一会儿,坐直了些:“手机屏幕靠近点。”
“我教你。”
每次到这种学习知识的时间,岑稚就格外听话,闻言把新仇旧怨通通抛开,凑近谢逢周,手机也移过去。
她侧着身子按了两下屏幕,觉得这个坐姿不太舒服,正要调整一下。
腰被人单手环住,微微用力将她抱到自己那边,敞开的长腿中间。
空余位置有限,岑稚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睡衣贴着男人宽阔硬朗的胸膛,呼吸起伏都感受明显。
她不适应地往前挪,谢逢周的手臂从后揽住她:“乱动什么。”
他语调散漫,“再挪坐地上了。”
声音近得几乎贴着她耳畔,清沉干净,蛊得她耳根发麻。
“……我不想玩了。”岑稚顿感不妙,要站起来,手机被人抽走。
“那你看我玩。”谢逢周懒散地把下巴放在她发顶,就着这个将她圈在怀里的姿势,重新开了局俄罗斯方块。
岑稚硬着头皮垂眼看向屏幕,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刚洗过澡的清新好闻的薄荷味,还裹着温热潮湿的水意。
搅和地她有点心神不宁。
屋里安静得只剩下方块消除的背景音乐,谢逢周手指修长,关节处仿若雕刻,清瘦骨感,泛着冷白的光。
看他玩游戏都很赏心悦目。
岑稚刚刚专注进去,边观战边琢磨他摞方块的思路,手机黑屏了。
她愣了下,以为没电了,伸手想去拿,谢逢周避开,丢到旁边沙发上。
长发被人慢条斯理地拨开,温热的气息洒在她后颈,接着,吻落下来。
脊背像过了阵涓涓电流,岑稚还没有被人亲过那么私密又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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