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易野心勃勃想抢我异兽族的一统地位,被修仙士和……和妖族的人给杀了,是应粼带着你回来的!”幻锦头一扭,还是说出了她所知道的。
阑易死了,这不是风花飞关注的,他本来也恨毒了阑易,若不是阑易的存在,他也不会有那么痛苦的过去和从前,他关心的只有一个——所以便更加紧的抓着幻锦的手臂,又咬牙问道,“那蓁蓁如何?蓁蓁怎么样了?应粼有没有说!”
“蓁蓁?”幻锦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风花飞最关注的人,原来风花飞恍惚口中喊出的那个“她”,竟然就是从前那个曾替风花飞挡了致命一击的玉蓁蓁!幻锦这才看清,原来风花飞的心从不在她这里,原来风花飞心里一直装着的人,竟是那个闷葫芦玉蓁蓁!
一股无名火将幻锦包围,她用尽浑身力气推开风花飞,在风花飞有些呆愣伤心的工夫上,又上前几步,一巴掌狠狠的刮在他的脸上,后她同样咬牙切齿道,“我才是你的主人,从今天起,你必须忘记玉蓁蓁!”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风花飞直接一掌刮了回去,丝毫不在意幻锦是女子的身份;他本就不如凌皓杰那般怜香惜玉,或者不如说,对风花飞来说,无论是男子或者女子,除了玉蓁蓁外,他都一视同仁。
幻锦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金黄色的眼眸中立即满是泪水。可她就是倔强的不肯在风花飞面前落泪,宁可转过身子,一直气的跺脚,拳头攥的指甲深深扣入肉里,可这些疼痛都没有心痛来的猛烈。
风花飞不愿多说什么,预备绕开幻锦,推门出去寻应粼。不管会发生什么事,他都要知道玉蓁蓁究竟如何了;如果玉蓁蓁真的被应粼以草木傀儡术生生撕裂了的话,那么就算应粼曾经无数次的救过他,就算要他付出生命,他也一定要为玉蓁蓁报这个仇!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风花飞、以及被痛苦团团包围的幻锦,此时此刻都没有注意到,幻锦房内的天窗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一个男子身影迅速的窜了进来,手持宝剑对着风花飞的后背就是直直一剑飞了过来;那剑速度极快,所以穿过风花飞心脏的时候,风花飞自己甚至都能听到剑刃划过皮肤的嘶啦声;他甚至来不及再做下一刻的思考,便整个人直直的向前倒去,胸口流出一滩血;幻锦的眼泪随着风花飞胸膛血液的流出,终于再忍不住,稀里哗啦的落了出来;她失了魂一般的软了双腿,跪倒在风花飞一旁,将他的身子抱了起来,不停的晃动着,想说什么,眼泪却似乎阻了声线,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剩下铺天盖地的伤心。
风花飞最后的记忆,依旧没有幻锦的存在,只是耳边一直回响着玉蓁蓁那几句话;或者说,一直到昏死过去,他最担心的事情,依旧是玉蓁蓁的死活。男子一步一步往幻锦处走来,看得出,这几步走的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他实在没想到,幻锦竟然会有那样悲痛欲绝的表情。
蹲下身子,男子定定望着幻锦,犹疑半天,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幻锦却忽的死死盯着男子,金黄色的眸子中,却布满了愤怒的血丝,她死死咬着牙,甚至嘴角都渗出血来,开口是哽咽的低吼,“伯庸,我恨你!”
我恨你。从未有过这样表情的幻锦,从未有过这样语气的幻锦,以及从未这般害怕恐惧着的伯庸。在满心愤恨的对风花飞一剑穿心的工夫,伯庸不知是如何的痛快;可这一刻,他倒宁愿自己没有做出这等任性的事情;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幻锦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他的初衷!
“就知道会这样。”
不知什么时候,应粼已经出现在两人一尸——或许是尸体——的面前。不过应粼可是魔鬼绅士,向来不会做梁上君子,从天窗进,他可是避过了一群侍卫,大大方方从门进来的。因通晓草木傀儡术,所以幻锦和伯庸的行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该以什么时机进来,才最得幻锦的心,他也了若指掌。
“应粼,快救救风花飞!”见应粼来了,幻锦好像看到救星一般,立即换了语气,不再理身后已经呆若木鸡的伯庸。
“大姑娘,”应粼单膝跪地,对着幻锦拱手行礼,后满脸遗憾道,“大姑娘,如今能救少主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服食傀儡丸;不然,待他的生命完全完结,便再无吃下解药就会恢复意识的可能了。”
“好,吃,快给他吃!”幻锦想也不想就点头,尽管知道风花飞心里没有自己,可她依旧不想风花飞死。
“服食了傀儡丸的少主,还是会听人差遣,定不如从前那般可以如此得大姑娘芳心。”应粼这里还将了幻锦一军。
幻锦此时却心痛的只想让风花飞活过来,“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等,不过六十日而已,我等,我都等,我只要风花飞活过来!应粼,拜托你了!”
就等你这句了。应粼依旧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点头,后微微看了伯庸一眼,便将傀儡丸放入风花飞口中。后起身对幻锦拱手道,“大姑娘,风花飞的身体会在傀儡丸的帮助下慢慢恢复,不过还请大姑娘不要再给他服食解药了。时候也不早了,属下不影响大姑娘休息,这便告退。”
469、越难越爱
眼见着应粼如出现般迅速的消失在眼前,幻锦先旁若无人的将风花飞费力的搬至自己的床上——途中伯庸自然哆哆嗦嗦的想上来帮忙,却故意被幻锦无视绕了过去,一直到风花飞的伤口止血凝痂,苍白的面色逐渐恢复原有的红润,幻锦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她伸手去抚风花飞的脸庞,眼神中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爱怜。都怪自己太过任性妄为,这才使得风花飞险些丢了性命;不过也多亏有了那种不想失去的心境,她才发现风花飞在自己的心中竟然这么重要,可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难不成第一次的遇见,就注定了她要在这段感情中泥足深陷吗?
伯庸眼见着幻锦对风花飞一番深情,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可目前来说,吃醋倒是要放在一边了;从前幻锦待他总算也是有些宠爱的成分,毕竟一起成长,有几百年的情分在里面;可刚刚自己竟险些将风花飞刺死,而且幻锦刚刚又那般的无视他——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前就算伯庸做了再错的事情,幻锦都会帮他出谋划策想办法,从没有这般的无视过。对伯庸来说,这种完全不愿看到他的情况,还不如骂他打他让他心里来的痛快些。
无论如何,事情发生了,就必须面对。伯庸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后再度走到床边,说话间,都是带着颤抖的语气,一丝底气都没有,或许已经看到了那个悲哀的未来,“幻……幻姐姐,我……”
“出去。”幻锦依旧不看伯庸,只是冷淡的说出这两个字。因为字数过少,又是不带任何感情,所以伯庸整个人愣在那里,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幻锦不管伯庸怎么样,也懒得再去看他;如今,她的一颗心都挂在昏迷的风花飞身上。她正帮风花飞将耳旁的碎发别到耳后时,伯庸的话再度传了过来,带着一股子熟悉的哭腔,“幻姐姐,我,我知道错了……可是我这么做,这么做都是因为幻姐姐被这个坏家伙迷惑了,我想救幻姐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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