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这才消失,而玉蓁蓁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身上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般。凌波见状忙将玉蓁蓁扶起来,眼见她愈发虚弱,可自己却帮不上一点忙。凌波是水灵之体,身上的力量都是与玉蓁蓁相克的,所以他就是想救玉蓁蓁,也是有心无力。正焦急的劲儿,一个云淡风轻的男子声音却打另一边的山洞中传过来,并且听起来像是愈发的接近,“还没到饭点儿吧,今儿怎生弄出这样大的阵仗。”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上下的男子打洞口而出。他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种仙人那份淡若无世的从容,而观其骨子里散发出的宁静,犹如一个随遇而安的浪子,又如一个历经千生万世的老者。男子看到凌波与玉蓁蓁后,明显讶异了下,后再观两者身着的道袍,微微蹙了眉,开口问道,“你二人为何擅闯明觉洞?可知此处是逍遥派禁地?”
男子声音中虽带着几分凌厉,可依旧不抵他身上的那份温润如玉。凌波话说不明白,玉蓁蓁先示意凌波不要害怕,后自己提起一口气,虚弱的对男子道,“这位道长,抱歉,我等纯属误闯此处。只是弟子的本命宠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吸了过去,弟子无法,才打搅了道长的清修,还望道长不要怪责。”
玉蓁蓁的语气虚弱的很,像个垂垂老矣的妇人。男子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后上前几步,细细观察了凌波与玉蓁蓁后,脸上的表情中又带了几分惊诧,后喃喃道,“啧啧,逍遥派何时得了这两个纯灵体质的弟子,实属难得,难得!”
在男子观察玉蓁蓁的同时,玉蓁蓁也在偷偷观察着男子。来到这异世后,她学会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要以外表来看别人的年龄。就比如掌门之子风花飞,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实际上已经活了快一百岁;而破天楼的长老菩提子,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已至古稀之年,实际上呢——也差不多就是百十来岁的年纪。这样算下来的话,风花飞与菩提子年纪相差并不大,也就解释了为何风花飞对菩提子并没有其他弟子那般的尊敬了,除了风花飞的身份外,年龄也是一个原因。
这看起来便英俊不凡的男子着了定蓝色的长袍,领口与袖口都镶绣着精细的流云纹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下坠一块极通透的宝玉,左腰侧挂着楠木葫芦,右腰侧佩着一柄宝剑,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般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一看便知并非凡物。很明显,这也是一位逍遥派的弟子,并且该是地位很高的。听闻逍遥派掌门风瞿正在闭关?难不成这神秘男子正是掌门?
“你是新来的?”男子果真不再责问,反而和玉蓁蓁唠起了家常,语气态度都比之刚刚见面那会儿好了些许。
玉蓁蓁点头,后有气无力道,“弟子打清虚宫而来,如今拜在破天楼菩提子门下。”
男子点点头,后一把架起玉蓁蓁,便往他来时的那个山洞而去。眼见着其他人打自己怀里将玉蓁蓁带走,凌波立即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仿佛感应到了面前男子的强大,他破天荒的双手祭出两把冰剑,一面紧紧对着男子背后刺去,一面开口道,“把主人,还给我!”
男子居然未卜先知,一把将玉蓁蓁夹在腰上,轻轻一跃就到了凌波身后,余下的手抽出腰中宝剑,一下便抵在了凌波的脖颈上。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略带了些诧异,对玉蓁蓁道,“你打哪里收来的这妖怪……咦,是精怪,这是鲤鱼精吧?”
玉蓁蓁整个身子悬浮在半空,更是没有力气,不过为了凌波的安全,她还是低低道,“道长,凌波他是赤松子上仙……让弟子打明霞洞带出来一道修炼的,上仙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凌波最大的使命……都是保护弟子。”
“哦?”男子眉头一抬,后收剑回鞘,再看凌波的眼神中似乎多了分欣赏,“都说鱼族是精怪之中最愚笨的,可是没想到你竟还有了些人类的情感,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怪。”
“主人,还给我!”凌波见男子收回宝剑,立即上前拖着玉蓁蓁的肩膀愣是把她从男子腰间拽了出来,后护在自己身后。
“好,如果不用我救她,还正好省了我这一身的风灵气。”男子说着,转头就往来时的山洞走,边走还边道,“风生火,五行相生的道理约莫你这鲤鱼精是不懂了。”
“救!”这句话,凌波听懂了,忙上前抓住了男子的手臂。
男子回过头,似乎对逗凌波的兴趣大于救玉蓁蓁,双臂直直伸出后,又道,“那你还不把她放到我这?”
凌波似乎在做着极艰难的抉择,看看玉蓁蓁,又看看男子,半晌,他扭过头,还是不愿将玉蓁蓁拱手他人。男子瞧玉蓁蓁已经快要昏迷,便也不再逗凌波,而是一改之前的顽劣,认真对其道,“好了,快随我来吧。”
“等等——默,默大王他……”玉蓁蓁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便挂念在默大王的身上。
谁知,那男子竟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无谓道,“蒲牢不吃带毛的东西,只爱吃鱼。”
男子的这几句话玉蓁蓁是听不到了,她已然昏倒过去;可没昏倒的凌波,却在听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开始有了晕眩之感。
39、仙兽英招
玉蓁蓁做了个梦,她发现自己到了这异世之后,俨然成了做梦专业户。梦中的那个自己,简直让她不敢直视。她是那么活泼开朗,那么惹人怜爱,尽管时时被病痛缠身,可总是面上带着打不败的笑容。接下来的梦,便犹如片段一般,只不过梦里头多了一个男主角——丁啸。她看到的全部都是丁啸,御剑之时,丁啸温柔的回视着她;病榻之上,丁啸红着眼对她许下那些承诺……她甚至听到自己的声音,她说:“这辈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丁啸身边!”语句之中的那种坚定,让玉蓁蓁自己都为之撼动。
蓦地,玉蓁蓁觉得自己一阵心疼,可这种心疼并不强烈,好像梦中的自己与现实中的自己并不是同一个人一般。难不成,这并不是梦,而是原来的那个玉蓁蓁最珍贵的记忆吗?
可犹如电影断片儿一般,下一个时刻,丁啸几乎犹如被海浪卷走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从那片碧蓝的大海之中,凌波由鲤化人,一步一步的向她奔跑过来。这一刻,玉蓁蓁觉得自己的心都开始如同被朝阳照耀一般温暖,她展开双臂,嘴角扬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开口道,“凌波……”
“主人?”
凌波这一句犹疑的话语,终于将玉蓁蓁从睡梦中唤醒。她使劲的揉揉眼睛,觉得已然神清气爽,那种疲惫与虚弱感一扫而光。这当真神奇,再瞧四周,唯有凌波一人在。那神秘的男子去了哪里?
“道长呢?”四处寻不得,玉蓁蓁唯有转头问了凌波一句。
凌波比比划划的开口道,“他帮你,运气,调理,走了。”
“那大王呢?”玉蓁蓁紧接着又问道。
这次凌波摇摇头,玉蓁蓁心里实在挂记默大王,便起身,又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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