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天的变故,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周身依旧使不上半分力,视觉、听觉还有说话的能力还没有恢复,甚至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她都不是很清楚。
就连自己身在何处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些天以来,都有一个人在照顾着自己。
四周的环境很暖和,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能被暖意所包围。
指尖试着动一动,使劲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四周的空气微微波动,一阵微冷的风拂了起来,片刻,或者是门又闭上了,那阵凉风又被隔绝在外。
她知道,是他来了。
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但是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摸透了他走路的步伐。
一步、两步。。。。。。七步,他走到了她的身边,跟以往一般,走到她身边时替她号脉,然后一道道暖流沿着相握处,丝丝缕缕的沿着筋脉,给她输着真气,心窝处暖意融融,好不惬意。
说起来,这些年来她都没有交过什么朋友,身边最熟的男性应该就是季青了,可是因着是最熟悉的人,她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人不是他。
若果是盛天他们的话,那肯定是好几十个人围着她看了又看,所以说,她实在不知道以她这个性子,谁会用命来救她。
向晚意对于自己所受的伤有多重,心知肚明,那天体温散去,意识迷糊,无疑是垂死前的征兆,但是她现在居然好好的活过来了。
就算说不是活得有多好,但至少是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一切都能好过来。
过了一会儿,向晚意察觉到他收回了手,然后指尖的方向一移,落在她摊开的掌心上面,轻轻的,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在她掌心上面写字。
横竖撇捺——十八。
他想说的是,今天是第十八天。
他指尖划过她的掌心时,像是羽毛拂过,痒痒的。
手下意识的一抽。
能动了?
“今天可以动了?”然后,他笑了一声。
耳梢微动,外界的声音一点点的落入耳中,她还能听了?
男人的声音很是陌生,语气带着几分欣慰,能听出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微微低沉。
她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想了好一阵子,都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男人似乎没有发现她能听到声音的这个事实,自说自话:“再过些日子,你就可以恢复到常人一般,只是你的失去的法力,或者需要些日子来重新修练了。”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男人又说:“只是我这样的擅作主张,不知道日后,你会不会怪我?”
怪他?他救了她这难道不是说,她还得谢他的吗?怎样可能会怪他?
这个疑问说不出口,因此也得不到答案。
等了一会儿,男人似乎站了起来,他说:“我明日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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