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着急不已,还要再说什么,魏千珩冷冷摆手:“你不要再多说了。另外,我先前让你查的孟家一事如何了?”
之前因着查禁药的事,魏千珩去了孟府,见到了那个被他们当成神秘女子抓起的孟府二小姐孟简宁。
见到孟简宁的那一刻,魏千珩竟是从她身上看到长歌的影子。
其实,相比夏如雪,孟简宁面貌与长歌并不想像,只是她的眼睛,掀眸看人时那双仿佛可以望穿秋水的耀眼黑眸,与长歌一模一样。
所以,魏千珩在离开孟府时,才会突然问孟清庭,孟家除了嫡女孟娴宁与庶女孟简宁,可还有其他女儿?
孟清庭当时一口否绝,但在他回话时,魏千珩敏锐的察觉他有些慌乱,于是在回府的路上,让白夜去查孟家的底细。
可后面不等白夜查到结果,就离开京城去了行宫。
若不是想着要查长歌的消息,魏千珩都差点将此事给忘记了。
而白夜同样如此。
如今听魏千珩提起,白夜连忙道:“殿下放心,属下先前已派人在查,想必这么久过去,已有结果,属下现在就下去问清楚。”
说罢,转身出门去了……
半个时辰后,白夜再次来到书房,向魏千珩禀告道:“殿下,已查清楚了——孟清庭仍淮河人士,十八年前殿试进士及第,高中三榜,成为探花郎,尔后成为前太师庄景儒的手下门生,自此留京为官,半年后高娶庄太师嫡幼女庄琇莹为妻,隔年生下嫡女孟娴宁,从此在庄太师的提携下官运亨通,如今已官拜四品中书侍郎。”
魏千珩放下手中的公文,蹙眉问道:”在娶太师嫡女前,孟清庭之前没有娶妻生子吗?或是妾室通房丫鬟一类的?”
白夜摇头:“没有。因为孟清庭是高中后才进京为官的,先前在淮河老家的事,因时间过去太久,倒是无处查处,不过,据说当年庄家嫡女出嫁到孟府时,闹出了一点笑话。”
“什么笑话?”
白夜:“说是庄家嫡女的花轿到了孟府门口,那庄琇莹却迟迟不肯下轿入门,足足在孟府门口僵持了一个时辰,此事当时闹得全城皆知,最后还是庄太师夫妇派了长子庄琇彬亲自赶到孟家,才劝妹妹下的花轿……”
闻言,魏千珩眉头蹙得紧,心中疑云四起:“难道是庄家嫡女不愿下嫁?”
此言一出,连魏千珩自己都觉得这个可能不存在。
按着当时的情形来看,孟清庭虽然是探花郎,但也只是一个刚刚踏上仕途的平民子弟,跟太师之女相比,身份是天差地别。
按理,依着庄琇莹当时的身份,足以嫁更好的世家勋爵,庄太师没道理会逼着女儿嫁给一个刚刚入仕的小官,所以,这门亲事,必定是庄琇莹自己点头愿意的。
果然,听到他的话,白夜再次摇头:“并非如此,据说孟清庭年轻时貌比潘安,风流俊雅,偶遇庄琇莹后,被她一眼相中,自从念念不忘,这才引荐他成了父亲手下门生,更是不顾庄太师反对,执意要下嫁给他的。”
说罢,白夜疑惑道:“所以大家都迷惑不解,既然是她自愿下嫁,为何临门又不干脆了?”
“事出反常,必有所因。”
魏千珩心里的亮光闪过,对白夜郑重吩咐道:“你派人去准河孟清庭老家打听清楚,看看他入京之前,可有家室?”
白夜见自家主子对孟家之事如此在意,不由想到自己听到的其他一些琐碎消息,迟疑道:“殿下,孟家还有一事,就是上次孟二小姐买禁药一事,后面不知为何被传了出来,为此,不止孟二小姐名声大损,孟家嫡女孟娴宁与明尚书家次子议定的亲事也因此事黄了,孟大人与夫人一气之下,将孟二小姐与其母费姨娘一起罚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至今还没有召回府。”
闻言,魏千珩脑子里不由浮现那个红着眼睛倔强挡在母亲面前的姑娘来,暗忖,若是没有自己让吴三误抓到孟简宁,她替母买禁药的事就不会曝光,也就不用被败坏声誉被送进庄子山去了。
这般想着,心里不禁对那个一面之缘的孟二姑娘生出一丝愧欠来,眉头收紧起来。
他寻思着下次在朝堂上遇到孟清庭,或许可以为孟二姑娘说两句好话,让孟清庭放她们母子回家。但转念一想,这是孟家的家事,自己做为一个外人,还是个皇子,过多关心孟家之事,只怕会让人误会他对孟家二姑娘有非分之想,到时岂不生出更多的麻烦?
如此,魏千珩打消心中的念头,撇开头不再去想,而是思索起明晚与卫洪烈见面的事来……
孟简宁被罚送去庄子的事,小黑在回到泉水巷的家后,也听初心说了。
彼时,见她安全回来的初心欢喜不已,第一件事就给她准备药浴,而在小黑泡药浴的时候,初心嘴巴不停的将京城近来发生的事同小黑说。
这其中就有孟家庶女被罚送到庄上的事。
相比魏千珩,小黑听到此事后一点都不惊讶,做为一个不得宠的庶女,坏了嫡女的大好婚事,庄氏与孟清庭这一次没有要了孟简宁与费姨娘的命,小黑猜测,只怕与当初魏千珩为孟简宁求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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