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很快的就恢复,干净沉静而暗藏锋芒,甚至是透出丝丝嗜血的锋利。
她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又或者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所以就算是隐藏起来之后再被人识破暴露出来,她依旧没有很快的反应过来。
宁舒知道吗?
她忍不住的去回想最近宁舒的种种行为,都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宁舒对魔族有多厌恶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
真的发现了她的异常宁舒不可能这样平静的吧,是了。
苏梓汐忽然想起来那天医修的搪塞之词,说是要过几天才能得出结论来。
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但是又不敢去确定。
毕竟自己是宁舒的未婚妻,如果不是百分百的证据拿出来,宁舒怕是不会相信反而会惹的宁舒厌烦,被宁舒记住。
宁舒的名号在修仙界有多响亮,几乎是到了人人膜拜的地步,谁会想要平白无故的被宁舒所记住呢?
所以最近,他其实一直都在翻看医术典籍为她治病是假,为了戳穿她身份才是真的?
身体里的封印并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所以他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就算是封印没有松动,听着里面人的话苏梓汐就已经起了杀心。
写完东西的药修再次回到后院的藏书典籍的地方继续翻找,多找几个出来,两相对比之下才能挑选出合适有效的法子。
医修所在的地方花草就格外的多,寂静的黑夜中,花朵含苞,虽是合拢却还残留着浅淡地余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烛火昏暗快要倒进烧融的蜡油里的时候,医修终于对着弟子开口:“你去休息罢。”
“是。”
医修的脾气算不得顶好,年轻的时候也是常在尘世游走历练,有些独断专行,不喜欢被人反驳。
基本上是在他的药芦,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畏惧的人远比敬畏的人更多些。
他此刻的脸色说不得多好,‘啪’地一声,将手中的典籍合拢,眉间尽是被打扰不耐烦的神色。
直到他到前院,门外的脚步声,踏着月色而至。
来人身姿颀长,身躯挺拔,见到医修的时候还拱手行礼。
还没等对方行完,就被医修不耐烦的打断,“我说过,不要来找我。”
像是在打量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般,“我不会帮你任何,休要生旁门左道的心思。”
明明来人一言未发,可是医修就断定了对方来找自己的不是什么好事。
又或者是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对方不是什么好货色,所以才会觉得对方登门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来人沉默了半晌,神情算的不太好,仍然隐忍不发,“我是来您这里求药的。”
若不是因为有事相求,自己才不会踏入他的地方。
医修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来我这里求药?”
他似乎觉得这是对方拙劣的谎言,药芦的弟子在的时候他不来,偏生要到晚上在自己应不接暇的时候来。
“……是”
“……”
“我想要玄元丹。”
几乎是在对方话音刚落之际,医修的脸色就变了,“玄元丹,你想的倒是挺好。”
语气里满是厌恶,“这不是你该得的东西。”
丹药也是分品阶的,丹药的划分和门内弟子修为的是挂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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