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仍然觉得今天是一场梦。
哥哥怎么会一下子醒了过来,跟我开玩笑,陪我聊天,安慰我不要多想。
他是全世界最了解我的人,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看透我。
他哼起了儿时的童谣。
真美妙,如同一首完美的钢琴曲在耳边为我助眠。
睡在这温柔的梦乡,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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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情还不错,第二天下着倾盆大雨,也没怎么影响我的心情。
人总是轻易用一件开心的事稀释另外一件事的不开心。
只要照着阳光,种子就不会腐烂。
我只字不提傅宴礼,也不知道他在梦里到底听到没有。
外面天色沉闷,乌云压境。
三月初春,这场雨后,那些在冬天里死去的树木会重新活过来。
我一直待到晚上才回别墅。我回去的时间稍晚,看到别墅客厅灯还亮着,以为是刘姐在等我。
我加快了步伐,推开门,走到正厅,傅宴礼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块iPad,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眉宇间带着思考。
对于傅宴礼出现在别墅确实是我没想到,毕竟他很少回来。
我走过去,对他说:“傅先生。”
傅宴礼没看我,手指在iPad上滑动,“你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我哥哥醒了,我在医院陪他。傅先生,等我哥哥出院,我就离开川城,这段时间谢谢您的照顾,您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
既然他这么不喜欢我,不想看见我,那我就离开。我不一定需要爱情,但一定需要爱。
在爱傅宴礼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他也能爱我。
但是经过几个月的转变,加上我哥醒来,我决定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他陷入了沉默,幽黑的眼睛深不见底。
他的情绪几乎不会外露,但我感觉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都照他说的做,他没理由心情不好。
这或许只是我的错觉。
见他不回答,我向他九十度鞠躬,往楼上走去。
先去卫生间洗了一个澡,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我的东西很少,一个行李箱装下绰绰有余。
住了几个月的地方,我没有留下什么生活痕迹。一开始就知道有一天会离开。
离开别墅的时候我带走了那条狗,我不会起名字,我哥还因此责怪我不负责,养了个小东西这么久,居然连名字还没有给它取。
我嗔怪着说:“那我起名字,也就知道大黄小花,多土啊。”
我哥抱着狗狗,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它,把它顺得眉头都舒展开了,露出满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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