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我不需要,那太麻烦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见我拒绝地毫不犹豫,楼栾顿了一顿,才继续开口说:“当年,你我为了找到治病的办法,才不远万里来到漠北梅家,但当时的梅家很抗拒外来者,我们几经寻找都无法顺利进入梅家本家的绿洲,一怒之下,捣毁了漠北梅家的一条地脉,逼着其中负责这条地脉的分家现身。”
“地脉?”我问,“什么地脉?”
“每个地方都有灵气地脉,漠北也一样,梅家在此修炼起家,自然把控漠北地脉,我们找不到梅家的绿洲入口,但找条地脉还是轻而易举的,当时来见我们的,就是梅尚阳的父母。”楼栾道。
我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居然是这样一个开头,这么说起来,那确实是因果孽缘。
我恢复了部分薛婉那一世的记忆,多少知道当时的我跟楼栾是什么形式做派。那一世的我比较偏激,做事锋芒毕露,又鲜少考虑后果,本就是走到绝路来求医的,自然连毁地脉逼人现身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
“后来呢?”
“后来,那对夫妻出来跟我们对峙,为了跟他们做交易让他们给你治病,我跟他们做了个交易。”楼栾伸出手指了指地面,“我给他们修复地脉,他们给你治病。”
我听到这里又一次皱了皱眉头,地脉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毁就毁了,楼栾还能给修复?这件事光是听起来就觉得代价巨大。
而楼栾接下来的话也恰恰印证了我的猜想,“梅尚阳的父母只是分家的家主,地脉被毁他们承担不起主家的问责,于是也同意了我们的交易。不过地脉可不好修,我们只能暂住在他们这里,顺便让他们给你看病。”
“但他们并没有办法治好我,对吧?”我沉默了一下后,问道。
“对,他们也一样是一群无能的家伙。”楼栾扯了扯嘴角,“不过地脉我还是给他们修好了,修补得跟原来差不多,他们夫妻两个也帮我们上报了主家,说让我们去梅家主家看看,见他们的大族长。”
“可你当年跟梅尚阳的父母仍有赌约,那是什么?”
“我以为你会问我地脉是怎么修好的呢。”楼栾居然撇了撇嘴,一边“啧啧”一边摇头,“我当时可是放了我一半元神进去,他们那破地脉才修复得七七八八的。”
我攥了攥全头,又无声地松开了,他故意岔开了话题。
可我必须得问清楚这件事,但没等我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楼栾又说:“跟他父母的赌约,是从主家回来之后的事情。我们去主家见了梅家大族长,但是他说凡人因为出马而损伤的阴亏注定无法弥补,你身上的病根本无力回天,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加剧恶化,不得善终。”
“那时候我的病虽然严重,但是并没有到了马上就死的地步吧,毕竟我还有精力跟你折腾地脉。”我说,“但是我的尸体当年被埋在了漠北,梅尚阳父母的死,是不是也跟我的死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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