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后,水乔幽重新关上了房门,找了块干帕子慢慢地擦着头发,头发半干,直接睡了。
隔日上午下起了大雨,雨飘打在屋檐上落到了房里,水乔幽起身去关窗,随意一眼,瞥见红绮端着茶从楚默离房里出来。
大雨和距离模糊了红绮脸上的表情,水乔幽也没多看,直接关上了窗户。
这雨下了一整天,天黑时仍不见小,袁松没再过来。楚默离没有吩咐,水乔幽则又在房里宅了一日。这日,红绮没再来敲她的房门。
一觉睡醒,外面雨已停了,屋里又闷又潮,水乔幽将所有窗户全部打开,坐在房里对着靠院子的那扇窗外飞过的鸟愣神。
那个窗户,可以看到整个院子。
巳时左右,暂住在斜对面的红绮端着茶出来,朝楚默离房间的方向走去。
水乔幽看完第三波鸟飞过,见天暂时没有要下雨的意思,起身出了等君来。
她在城东漫无目的地逛着,一圈下来,天色已经不早。看到到处都有卖吃食的小摊,就挑了一个坐下。
吃完漫步回到客栈,已近戌时正。
院子里,楚默离和红绮的房间都亮着灯,夙秋不知道在哪里。
水乔幽推开自己房门,听到楚默离房里传来他有点冷意的声音。
“出去。”
她没有多管闲事,进了自己房间。
适应了房间的黑暗后,她没点灯,用早上房里剩下的干净水,直接摸黑洗漱。
洗了个脸,听到斜对面红绮的房间响起开门声,之后整个院子重新安静下来。
翌日,水乔幽决定去城西逛逛。
走到院中,红绮恰好开门出来。
后者见到她上前来给她见礼。
中原女子以前很少佩戴耳珰,后来有人见异族女子佩戴的那些耳珰颇有特色,偶尔也会尝试。但至今朝,女子佩戴耳珰在各国依旧未形成风气。
红绮比她来那日气色好了不少,水乔幽瞥到她今日耳上多了一副铜摇叶耳坠,衬得她五官更显妩媚,整个人还多了一种成熟的风情。
水乔幽轻轻点头,越过她出了院子。
她在城西闲逛了半日,又看到了那间叫无舟的书画铺子,见门口来往行人不多,她步了进去。
挑了一本游记,想去结账,天空接连三道雷劈下,暴雨接踵而至。
水乔幽没带伞,直接被困在了铺子里,她找了找了角落站着,翻开手里的游记。
这突如其来的雨一下,她这日回的比前一日还晚。
院子里只有楚默离的房间亮着灯,房门是关着的,窗纸上却映出两个身影。
水乔幽瞅了眼自己房间和他房间的距离,打算先到院外去走一走。
即将跨过月洞门,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她下意识转头,便见红绮从楚默离房里被甩了出来。
她人还没落地,之前不知道在哪里待着的夙秋就已经到了院中,同水乔幽对视了一眼。
既然被看到了,水乔幽只好停住脚步。
红绮重重摔在地上,身上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她想爬起来,爬到一半又跌回去,惊慌之下瞧见站在月洞门前的水乔幽。
她想向她呼救,张嘴先吐出一口鲜血。
还没缓过来,楚默离出现在房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冷意。
红绮被他看得心中发颤,不出片刻,她便顶不住了,颤声道:“公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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