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有些局促。
“怨本宫吗?”
“殿下?”香草抬起头,一脸惶恐又震惊的表情。
“香草。”王姝盼眼神幽深地看着香草的眼底,“因你跟本宫从小一起长大。本宫给你一句忠告,男人这种东西,可重要也可不重要。即使重要也没有自己重要!自爱者人恒爱之。懂吗?”
王姝盼的话如响雷在香草的心中响起,振聋发聩。
“殿下?”香草脸色惨白,双唇蠕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开口道:“殿下,你能放得下南宫太子吗?”
王姝盼沉吟了半晌:“香草,如果本宫跟你说本宫能放得下南宫枢,那是在骗你。但是本宫可以跟你说,若是南宫枢真的违背了跟本宫的承诺,那么本宫会将他弃之如履。”
“那现在您?”
“现在孩子排第一,本宫排第二,朝政排第三。至于南宫枢,是弃是留,看他的表现。”王姝盼想起那个孤苦无依的自己,“本宫现在有比南宫枢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南宫枢那个人,本宫已经顾不上想起了!”
“殿下,你真厉害,能把自己的心控制住。”香草只觉得难过又钦佩。
“不是本宫厉害,而是端看我们去不去做!香草!”王姝盼神情恳切道,“本宫不希望我们二人会因为一个男人而疏远!”
上一世为了保护自己而死的人啊,她舍不得!
“呜呜~~~”香草压低着声音,痛苦地抽泣着。“殿下,对不起,对不起……”
“你说什么?”王姝盼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下方的李牧。
“回禀殿下,今日对您下毒的是鲁国人,他对您下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不过途中被漠北完颜梦的人换成了睡美人。”
“所以这一次对本宫下药的人有来自鲁国的,也有来自漠北的?”
“是的。”李牧的身子微微有些弯曲,“因为这些线人在隆德生活了几代人,所以之前的几次清理都被他们逃了过去。”
“这件事情已经不单单是未央宫的事了。你命人将审出来的罪证递一份给父皇。将一份呈上来。然后召集三公九卿,一块儿到未央宫议事。”
“诺!”
未央宫里吵吵嚷嚷,王姝盼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闭嘴——”王姝盼大声喝道,“讨论了这么久,你们讨论出了什么来了,一个个回答,别整得跟逛集市似的,闹哄哄的!”
三公九卿皆红着脸,闭上了嘴巴。
“大司马顾长卿先说。”
“殿下,鲁国的人之所以会对殿下下手,想必他们最主要冲的是小殿下。”顾长卿微微俯身回禀着,“小殿下毕竟是殿下您跟南宫太子的血脉,她是隆德和漠北联姻的证明,友好关系的纽带。他们会对小殿下下手,就不稀奇了。”
顾长卿沉吟了一下:“至于漠北完颜梦的人,不知道她会对殿下您下手,是个人行为,还是家族行为。如果仅是个人行为,那么我们将此事传讯给漠北皇帝,看漠北皇帝会不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若是家族行为呢?”
“如果是家族行为,那他们应该是在觊觎漠北的太子妃之位。想必漠北那边对太子妃之位有争议!”
“其他人有和大司马不一样的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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