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罗凡德停下模仿的声音,黄娣惶恐地张大嘴巴。
三人齐声说出最终答案。
“这是…结婚的喜乐!”
话音刚落,三人就像被大石头压住一样,将床垫压出一个无法回弹的幅度。
他们被死死压在床上,连一根小拇指都抬不起来。不能动弹。
弥什眼瞅着绳子就在头顶上晃,却又没办法伸手拉动它,急得她…尝试了一次就放弃了。
说实话,也没那么强的求生欲。
——事到如今,还是先看戏吧。
弥什淡定躺在床上,完全放弃挣扎,仍有不知名力量压着她,快活得仿佛是一个观众。
往好处想,压着她躺在床上,总比将她拎到半空好啊!
至少死的时候舒服点。
弥什就差把手架在脑袋后面了。
忽然,一个巨大黑影出现,突兀地立在房间中间,三人脚心相对的地方。被压着的三人齐刷刷地仰着头朝那看起,又同时仰头一路看上去。
这是一顶巨大的轿子。
看到轿子的瞬间,无论是“为什么踮脚尖的人是二四二宽间距站立”,还是“曹芝芝的饺子和夜半嘻嘻笑”全都有了答案。
因为这是一顶喜轿。
吹乐的人?当然是抬轿子的工人啊!
弥什打量着这顶轿子。
轿子四面,轿顶和门帘垂幔,都是被鲜血染红了的绸布,四角挂着的麦穗都浸满了鲜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血液。
轿子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两三滴粘稠的红。一旦停下,底下凝聚的血就更多了。
抬杆是诡异的皮质,细腻柔软,泛着令人不太舒服的粉红。
弥什眼尖发现,抬杆某处还有一个纹身,上面是花体英文写的“fuckalloftheworld!”
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血、皮、毛发都来自一个、或者是一些玩家。
轿子在这里了,那吹乐的人呢?
弥什心中疑惑刚起,那边就有动静了。
只见一具具身体从天花板放下来,先是看到脚尖,然后身体缓缓下落至地面,脚尖踩稳。
过去几个晚上,弥什都是从门缝底下看到它们的脚,踮起脚尖足弓接近九十度地走路。这是她第一次,看清吹乐者的全貌。
它们被绳索吊着脖子,脸庞接近九十度地高高扬起,直视天花板,只用脖颈对人。
原来它们一直被吊着。
难怪要垫起脚尖走路!
喜轿、喜乐、奏乐者这些元素组成一副瑰丽的中式恐怖,呈现在玩家面前。唢呐声停后,为首者从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长时间没说过话的声带抛出几个嘶哑的单词。
“迎——新娘!”
既然是喜轿,自然是来迎亲的。
阴风从轿子里吹开,带动门帘轻轻拂动,一旁的罗凡德忽地面色一沉,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它摸我下面!”
弥什:…
好想笑,但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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